事情来得太突然,沈却时还有些发懵,他没立时回应,谢时观便以为他是怕,因此便道:“别怕,他们要是本王命,那崽子尚未在人前露过面,没人会猜到他身份,至于你……”
沈却已在人前消失几乎整年,没人会料到雁王此次秘密南下,只是为捉这哑巴回府,在那些人眼里,沈却恐怕早已被雁王处决,因此他若跟着思来道躲进平民家中,想必也能安然无恙。
这些话,不必王爷明说,他也是知道。
“那殿下呢?”这哑巴看着他,眼中写满着急,“殿下去哪?”
“金陵城乃是缪党主家,四下缪党支系遍布,上下沆瀣气,城中是不能多留,”谢时观轻描淡写地,说到这里,他又笑笑,随即吩咐道,“小满,带沈大人和小世子回去。”
些日子跟着陶衣如道进山采药、晾药,识得不少药草,这草药他们这儿是寻不到,陶衣如家药柜里那点干货,据说还是辗转从西川那边买来。
“此草于羊马家畜来说,属剧毒,”小满显然是去探查过,平铺直叙地解释道,“马匹误食后形如醉酒,狂躁不安,或飞跑或颠乱,直至精疲力尽,最后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而亡。”
“可能是怕咱们这些马匹明日上不路,惹得殿下怀疑,因此他们只在那马饲里掺些,若非是细细查探,实在很难发觉,方才夜半时,奴已给这些马匹灌些草药温水,催着它们吐过,眼下马儿们只是精神有些许萎靡,旁并无大碍。”
与此同时,在前头驾车谷雨停马,急急地入帘来报:“殿下,前路上有些杂乱脚印,不像是寻常商队,也不似公家辎重马队。”
“能看出有多少人吗?”
沈却哪里肯,死死攥着他手腕:“跟殿下道。”
“你腿上还有伤,跟着本王,毫无助益,只是拖累,”谢时观根根地掰开他指节,“听话啊,阿却。”
这哑巴却红眼,那样固执地看着他,还是那句话:“和殿下道。”
谢时观本就没想让他跟着,只是要骗他这个眼
谷雨忖忖,随后又低低摇头:“太乱,下走不能确定。”
“前边不远处有段山路,乃是离城必经之地,就算要换乘水路,也必得从那处过。”
谢时观像是早就料到,因此并不多犹豫,决然下论断:“先弃车。”
“谷雨,你乘马就地西去,到城外接应沈向之,小满,你带着小世子原路折回,把那崽子先不动声色地送到那奶娘家中去。”
沈却听得心慌,不自觉地便捉住殿下手腕,谢时观像是现在才想起他来似:“你呢,是要和本王道,还是随那崽子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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