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小东西哭起来满脸通红,五官皱起来,丑得简直没眼看,也不知究竟长得像他见过谁。
方才来时有那崽子响亮哭声为引,这会儿再想往山下走,却不是件易事。也不知是不是绕条远路,走许久,也不见山下村落踪迹。
不过眼下也过去近半个时辰,沈却身上药性渐消,手上也有些许力气,他观察着四周地势,时不时比划下,给他们指指路。
几人这才总算从那山里出来。
下山时天上落起雪,微风托着那薄薄片晶绒,恰好飘落在沈却唇瓣上,他唇上凉,忙抬头去看王爷。
谢时观大概是骑马来,身上着套轻便装束,解那外衣给他,便只剩件单薄中衣,压着柔缎内里。
风起,沈却觉得冷,又怕冻着王爷,几次抬眼看他,可又不知究竟该比划些什。
雁王这会儿倒也冷静下来,心想着沈却不过才跑年不到,就算才到南边,便耐不住寂寞同人哪个女子苟合,也不该有个这般大孩子才是。
况且这哑巴分明很怕叫人发现他身上隐秘,就算真是同此间村女有情,也该是藏着躲着,哪里肯叫人看见他身上模样?
可他为什要带着这小孩子上山?若是旁人家孩子,怎就放心叫他个男人来看管?
而且那崽子,他方才粗略地瞥眼,总觉得这崽子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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