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舆图不知耗费多少心血和日夜,燕熙郑重地收好。
“还有物。”商白珩从书匣中拿出张画,在燕熙面前摊开。
画中有棵桃树,树下有田,田上有耕牛,旁边句诗。
“这纸形状像是用来做灯笼。”燕熙歪着脑袋细瞧着,他赞叹着画工奇巧,目光缓缓来到诗上,蓦觉阵触动,缓声念道,“‘微雨众卉新,雷惊蛰始’,这首诗与表字有什
此时他瞧着商白珩白半头发,想到明日就要分别,不免升起别情,关心地问:“老师,您头发还能黑回去吗?”
商白珩略怔,将手中酒饮而尽,以此断开与燕熙对视,说:“大约黑不回去。人头发都要变白,不打紧。”
燕熙看商白珩回避态度,便不好再深问,可他心中还是难过,商白珩才二十九岁,不该如此早便白头。
他忧心老师或身有隐疾,或心中有极难消之郁,可这些商白珩从不对他说,他知道问不出来。
他在商白珩面前,比对旁人多几分坦诚,就这样表露着担忧情绪。
。
他没想到商白珩会有这种变通做法,直到商白珩倒杯酒,递来给他时,他还有些怔忪。
在商白珩慈爱目光中,燕熙连日紧着弦松些许,然后像从前喝药般,饮而尽。
商白珩像是料定他会这样喝,笑出声道:“微雨,酒不能这样喝。”
燕熙没喝过酒,他咂巴下,没品出这酒与水有什区别,愕然地问:“这是酒?”
商白珩叹口气。拒绝学生关心,他放下酒杯说:“今日为师有两样东西要给你。”
燕熙心中叹息,正襟危坐。
商白珩递过来个卷轴。
燕熙认得这是商白珩之前在病中画《大靖皇舆全览图》,他将卷轴展开,看到里面山川河流修得比上次再加精细,不由赞叹道:“老师画太好,比官制还要好。您去过这些地方?”
商白珩道:“只去过少数地方,大多数还是读游记算出来。请汉少保瞧过,他说这画比行军用图要准,应该对你督管西境有助益。”
“用小勺女儿红,兑壶凉水,估且算是酒吧。”商白珩道给自己也倒杯,“酒催热,你‘荣’怕热,不饮为好。你自小没沾过酒,便别开这个口,免得惦记酒味。”
燕熙看商白珩喝酒姿势像是个老手,他递去酒杯,找商白珩又讨杯,问:“老师喝酒吗?”
商白珩捏着酒杯手微微紧,道:“不喝。”
燕熙觉得商白珩藏话。
燕熙心思敏感,其实隐约在前阵就发现商白珩有些异常,似乎直在极力地远离他,然后又突然变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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