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片刻都不想耽误,他想见覃锐阳,远远的见一面也好。他知道这些事不能急,但是至少要让覃锐阳知道,他还爱着他,他没有别人,他一直没有变过。
等待周昶的是一片烧焦的房子,大火烧了半夜,将整个小镇头顶的天空映的一片血红。如今的青石板地上遍布尘灰,清洁工人戴着口罩清理着路面。
周昶的车开不过去,停在一处路边的停车场,拔了车钥匙连忙跑了过去。
他虽来的不多,但是一眼就认出了覃锐阳家的房子,整个外墙被烟熏的黑漆漆的,门窗早已被烧光,不用进去,也知道里面的景象惨不忍睹。
周昶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他拿起手机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覃锐阳现在用的电话号码。
覃锐阳在城里绕了好久,又连夜开车回了他现在住的城市。
到家后天已经快亮了,他开了一夜的车,疲倦的不行,随意冲了个澡,还来不及去思考他与周昶这次无心的碰面时,手机就响了。
来电的是他老家那边的派出所,家里出事了。
他家住在镇上的老房子,那一片老年人居多,年轻人各自都出了城,要不就搬进了镇里新修的楼房。冬天晚上冷,有些老人省钱,舍不得用空调,家里依旧用的生火的炭炉子。
就在他家隔壁的那一家晚上忘了熄火,以往也没事,偏偏这晚风大,风一吹,火星儿蹦了出来,很快就惹燃了屋子。
他蹲在路边等了一会,没见着人,又在四处打听了一下,知道覃锐阳在派出所,问了周围的人派出所的位置,连忙赶了过去。
刚刚到了派出所的门口,就见着覃锐阳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下巴上的青色胡茬也冒了出来,看起来这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又累又困。
覃锐阳出大门的时候才看到站在门边的周昶,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脸,“你怎么来了?”说完靠在大门上,低头把手里的烟掐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刺的周昶心里密
覃锐阳家的房子就在隔壁,也一起遭了殃。
周昶三年来第一次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梦里的覃锐阳一改往日那生冷的面孔,对他笑了一下,就像几年前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那样。
周昶抱着被子,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眼角就湿了。这辈子,就这么分开了,太可惜。
周昶连着加了两天班,把自己手里的事儿处理干净,提前给自己放了假。开着车,去了邻市。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也会牢牢抓在手里。那一年,如若不是那人那么决绝的想要和他断绝一切,他又怎么会舍得放手让人离开。
只是周昶到了邻市并没有见到人,他等了许久,又问了店里的员工,才知道覃锐阳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