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财消灾。”赵没有呵呵
笑，心说妈
，这路上还埋伏
多少人？
话音未落，耳边砰砰几声枪响，赵没有被炸耳边嗡嗡，好会儿才看清眼前人被爆头，不远处还躺着几个——轮椅上青年举着枪，“赵没有，钱要花在刀刃上。”
“钱哥你……”赵没有阵语塞，“这里正对着怡红院门口，被
姐看到又得挨骂。”
“这。”青年愣，“那怎
办。”
“算，来都来。”赵没有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直接领进门，“红尘欲海，咱们也渡上渡。”
猜得到点，估计是摸清楚钱哥身份，他姐不是个忌财惮势人，反倒有点像赌徒，像钱哥这种看就知水深人，可能正合她意。
婊子配戏子，疯子配傻子，多情相配无情种，缺心肝配冷心肠，若真能互相祸害出点什，倒是对症下药，刮骨疗毒。
他正这想着，台轮椅推过来，青年腿上盖着毯子，嗓音很轻，还亏着气血，“在想什。”
“钱哥你居然有兴趣知道在想什。”赵没有听便笑，笑眼不见牙，“琢磨着今天湿度不错，你也恢复小半，咱们出去转转？”
对方并不在他面前掩饰什，“外面可能有不少人等着杀。”
怡红院里大都是厢房，房中有烟榻，却并不做抽烟之用，榻外连接着神经线缆和外置机盒，都是老设备，磁吸电极因为太多次使用而磨损。不过房间视野很好，窗户打开，能直接看到街上片灯海。
青年显然认得床上设备，“这是脑交仪？”
“钱哥你说话可真不忌讳。”赵没有听得笑，“应该叫联梦机。”
他将床边水冷主机打开，散热器开始运转，发出低沉轰鸣，主机足有半个冰箱大，里面灌满金色溶液，还养着灯笼鱼，将房间照得如同海底。
联梦机类似于感官体验装置
“那不正好。”赵没有从腰间抽出他烟杆，在指间转圈，“无论花前月下还是杀人越货，有观众才乐呵。”
对方抬眼看着他，有心无意，并不深究他话里内涵，“好，那便出去转转。”
二十层街道大都已被废弃，只有灯笼街还算得上繁华，赵没有推着轮椅走出诊所，有披着丝绸男人坐在街边，脸上抹油彩，拿把三弦，看见他们走过来，便笑：“客人要听歌？”
赵没有对他们这套路熟不能再熟，看这琴里就藏着刀，直接数出打钞票递过去，“兄弟，给点面子，受累摸个鱼偷会儿懒，让们安生散个步。”
拉琴男人接过钱，悠悠笑:“赵先生倒是懂规矩，不过您这路散过去，怕是要破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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