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猜得到他姐在想什,
门没关,她直接进去,看见病床上坐着个白玉样青年,旁边赵没有端着只碗,俩人你口口,正在分吃碗甜羹。
……好样赵没有,这业务速度,不愧是怡红院出来人。
赵没有看见她,有点惊喜,“姐你怎来?”
“煲点汤,记得你爱喝,拿过来分点。”女人将砂锅放下,轻飘飘地看床上青年眼,“你先忙,去柜上开点药。”
等女人出去,青年问:“那是你姐姐?”
自己,“病人胃口不太好,打两瓶营养素。”
“只打营养素怎行,昨天在他伤口里塞那多快速融合剂,溶都是蛋白质,不吃东西根本补不上。”赵没有想想,“这样,出去趟。”
“又要去哪儿?”护士问,“病人白天还问你在不在,你不趁热?”
“不急,好汤得文火慢炖。”赵没有听着就笑,“很快就回来。”
赵没有去趟三十三层猪肉铺,又借店里灶台,熬锅很稀肉粥,肉炖极烂,用保温茶瓶装好带回去。“钱哥?”他敲敲病房门,“睡没?”
赵没有点头,“从小拉扯长大,又当爹又当妈。”他说着打开砂锅,“姐煲汤手艺相当不错,钱哥你要不要——?”
话音诡异地顿住,赵没有看着砂锅里枸杞乌鸡汤,他姐怎做这个过来?
这不是给孕妇补气血喝吗?
女人只来那次,不知和护士聊些什,次日送来大堆食材方子,赵没有感到不明就里,又觉得那方子上头长串鹿茸羊肉实在意味深长。他没敢多问,怡红院这种地方偏方有时候连他都难以揣测药用,自己去中药铺包点药材,试着做锅,给后院狗喝,结果狗狂吠整整三天。
赵没有蹲在院子后头撸狗,心说这是多大仇。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声音,“请进。”
赵没有推门进来,像裹着风月,周身弥漫着烟草苦而凉气味,然而被灯光捂,便乍寒还暖,“听说你今天都没吃东西。”赵没有拧开茶瓶,“刚好今天去看亲戚,家里人做家常饭。”
肉粥味道暖而香,只是闻闻,肠胃便感到熨帖。赵没有将床架调高角度,又在后边塞几个枕头,这样他们便能面对面地讲话,他倒碗粥,轻声道:“这粥好消化,你尝尝?”
对方似乎想要抬手接碗,却被赵没有笑着避过去,“钱哥你是病人,张嘴就行。”
次日女人从怡红院来到诊所,带着补汤,要看看她这倒霉弟弟又准备祸害哪家白菜,还没进病房,就听见门里传来赵没有声音,“来钱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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