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寝室的路上,涂佐柘忽然说,他比这些孩子幸运太多了,手脚健全被领养的几率更大一些,但是这些孩子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这个地方。
那时他听不懂涂佐柘说的话,直到今天也不明白。
邓家豪惊呼一声:“涂哥,该不会是被领养的吧!”
“我……不清楚,也没问过。”邓子朋忽然难受起来,“但那时开始,我忽然觉得,虽然他成天里嘻嘻哈哈,但他心里门儿清。”
邓子朋对这个南方来的乡巴佬慢慢改观,要是谁欺负涂佐柘,明里暗里就跑去算账,也让人落不着把柄,慢慢的,大家都把他纳入一伙去。
,不止的。”
涂佐柘除了喜欢去献血站,被勤工俭学充斥的生活之余,他喜欢到广宁市的福利院跟老人院里帮助其他人。
那时学校有义工类学分要求,必须修满3个学分,邓子朋也为此去过老人院,可这种陪老爷爷老奶奶花去一下午聊天的事情,在邓子朋眼里是为了获取学分作为利益交换的工具。
而涂佐柘积满学分后,依然隔三差五主动去老人院跟福利院,有了前面献血站的事情,邓子朋调侃他,是不是老人院的餐食特别好吃?
涂佐柘认真道,别提了,不包餐,还得哄老人。难哄的咧,还听不见,嗓子都给我喊哑了。
涂佐柘有一回傻里傻气地问,他们仨被人起名叫三贱客,他很生气的回击,杜哲哪里贱啦?
邓子朋转身就是一个锤子,我贱吗?!你贱吗?!涂佐柘捂着脑袋,说道,我俩有一点儿,他是一点儿都没有,他冤不冤阿。
回忆以前的故事,邓子朋突然啊了一声,说道:“哦,原来他从那时候就开始护犊子了。”
邓家豪用两根手指在脑袋上面比成天线,道:“你怕是没有我的八卦小雷达,不过那时在医院里,我有隐隐约约听见他梦话里有喊杜哲,但我不敢
有一次邓子朋做完实验,恰好碰见涂佐柘要去,觉得有趣便主动跟着。底下的老爷爷老奶奶点节目,涂佐柘胡说八道地应付着,老奶奶非要挂一张床单在他身上,让他扮演起来唱一曲帝女花,邓子朋憋笑憋得肚子疼。
涂佐柘当然不会放过,硬将他他拉上台,说道,这我们学校的大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帝女花唱得尤其好,来,大家来欣赏一曲。
事后,邓子朋敲诈他两个馒头。
老人院隔壁的福利院,当时跟着涂佐柘也去过几次,福利院的小孩多少有些自闭或内向,他也是第一次认识这些兔唇或天生残障的孩子,涂佐柘总是耐心地与他们玩耍。
刚开始花一个下午,涂佐柘追在屁股后面哄,这些小孩都不会笑一下,到后来,只要他去了,这些孩子就扬起双手,争相要他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