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杜哲哽咽道，“你不要伤害自己，你想
做什
，都可以
。”
可是好像……什都要不起
哎。
涂佐柘认真思考会儿，既然杜哲来到这里，与涂用见面，时间也不多，不如趁此机会把话说明白。
他叹口气，鼓起勇气，颤抖着嘴唇，轻轻开口，说道：“杜哲，对不起，对于你父亲事情，替他跟你道歉。”
涂佐柘仓促地笑笑道：“他已经老年痴呆，也不知道应该怎办。否则，就会压着他到你父亲面前，俩去给他认错。”只要不被他们赶出来，道多少次歉都无所谓。
小老鼠没等到他回来，鼠精没有等到人类救赎，偷来这
切，迟早有天，会被老天收走。
所以，清醒点。
涂佐柘正在自己扇自己巴掌，杜哲看得触目惊心，急急忙忙地将他双手牢牢地握在手里，喊着他名字，两颊被扇得红肿，看起来使大力，两目呆滞地望着地上，嘀嘀咕咕地跟自己说，快点醒过来。
——阿佐。
杜哲在叫。
毁掉。
啪！
不能跟杜哲在起。
啪！
就算活着也不可以。
“可是来不及。杜哲，就不回去吧，这里也需要人照顾。明天，你记得要接柔柔回家。汪希也会回到你身边……对不起，”涂佐柘习惯性低头，视线盯着掰扯着手指，仿佛要很艰难才说出口，笑道，“知道你们本来要结婚，这些日子，是太自私，到时候孩子生，你俩来接下就成。”
涂佐柘扼腕叹息，深表痛心，与杜哲相处日子整整缩短两个多月。
杜哲却无法想象他要如何生下两个孩子，生柔柔画面，阖上眼，就黏在面前。
他是这无
——不要怕，在，回来。
方才刺目红悉数褪去，好暖，常年冰寒手被握在手心，涂佐柘视线往上，杜哲眼眶通红，布满红血丝，目光哀伤地将他看着。
手掌怎好像有点痛。他瞬间从恍惚中突然醒过来，从裤袋里掏出纸巾，往他脸上抹去，担忧道：“怎？”
杜哲指腹拂过他脸上红肿地界，心疼地看着浮起掌印，他总算知道，脸上这些新鲜掌印是哪里来。往日伤痕是被迫添加，如今伤痕，是他自己故意覆盖。
杜哲将他小脑袋用力按入怀里，尽量稳住不停颤抖尾音，安抚他处于极度不安中战栗。
啪！
有罪。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该万死。罪有应得。
啪！
杜哲对你这好。
他办婚礼是偷，他戴戒指是偷，他吃蛋糕是偷，这段日子幸福，也是借宝宝们福气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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