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时埋伏在黑匣子里,张扬着罪恶小手,随时准备义愤填膺,为杜哲打抱不平。
只要他在杜哲身边,杜哲就没有好日子过,他双亲,他喜欢人,都会被他摧毁,杜哲幸福,是被他亲手
……你这样真会被打。涂佐柘抑制住想打人心,用毛巾替他擦干净,弯腰时,真感觉老腰要断,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杜哲托住腹部,他扶着腰才能起来。
涂佐柘从柜子底部扯出成人纸尿片,杜哲见他肚腹动静不小,他也开始喘不上气,夺过去后,将他推出门外坐下歇息,摸着他小脑袋让他安心,说道:“你歇会儿,会,你忘,跟你起去过老人院。”
涂佐柘望着他忙活背影,跟涂用心平气和地聊天,他心里更加难受。
杜哲到底在干什,他在替仇人做这样事情——换尿布、换裤子、擦身体、聊天,哪样是他该做。
涂佐柘想逃离此处,黑匣子记忆,又来,目光里又有莫名其妙红光。
人休息,好声好气地哄道:“这不是来嘛,你还要不要去厕所啦?”
“要,要。”
说完,股尿骚味在座椅间传来。
哇!涂佐柘急忙扶着腰站起来,避过泻千里尿液,肚腹太大,又被重得倒回去撑着椅背。
卧槽,他不由得给涂用点赞,这特简直太争气,聊天聊到尿裤子。
巨大罪恶感,逼得他抬不起头。
正义使者数落着自己是害杜呈叙入狱,而杜哲还在照顾仇人,他望向四周,恐惧、茫然、失落、焦虑、愧疚,到处都是炽热燃烧火团,在夜里发出炽热光芒,在这个寒冷冬夜里,灼烫他内心与皮肤。
地狱火焰在燃烧,他无处可逃。
理过不久寸头上,晶莹汗珠密密麻麻,不过是瞬间,沿着瘦削脸颊滑落。
杜呈叙入狱,与涂用脱离不开关系,汪希被迫离开,对汪齐尚未信守承诺……涂佐柘躲在暗处,心脏疼得呼吸停滞,本来已经淡忘种种,他想过好最后这几个月生活,可原来这些,从未离开过。
他真心想打人,但他也只能拎着涂用起来,准备扶他回房里换裤子。
杜哲担忧他行动不便,握住他手腕阻拦,道:“来。”
涂佐柘低着头嘿嘿笑道:“没事,你不会,他尿裤子,要换洗裤子,还要擦……屁股,待会给他包个成年纸尿片。”
杜哲笑笑,说道:“陪你起。”
三人入到房里,房间狭小,只容得下张床跟嵌入式衣柜,怪不得涂佐柘只能睡在外面。涂佐柘到外面舀出盆热水,杜哲两手捧到卧室,涂用自己脱裤子,便瘫在床上动不动,动得慢还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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