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喜欢。涂佐柘喜滋滋地想着,要是被发现,此刻完蛋就地,bao毙都值。
——这里,很痛。
哪里痛?哪里痛!涂佐柘
杜哲眉头舒展,指尖松开,手指曲起轻拢,涂佐柘满意地笑笑,赞叹自己真聪明,父女倆性子模样,这招果然奏效。
“这时候你再回头,你看,你讨厌人……”
涂佐柘缓住心脏处突如其来猛烈疼痛,用另只手用力扣住,轻轻道:“……已经不在,现在不怕,对不对?”
——不能走!
杜哲突然猛挥手,手腕再次被他牢牢地扣在手中,向里侧猛用力,涂佐柘身躯便被带往床里侧拖去,微微隆起肚腹被迫缩在逼仄空间里——这空间狭小到让他想起当年他挺着即将临盆肚子艰难地穿越浚东山景区线天。
想想,情不自禁地附在耳边,试探道:“是涂佐柘吗?他在追着你跑对不对?”
——不要,阿佐。
神他准,说什来什,杜哲果然在说不要他。
是阿,涂佐柘摸摸鼻子,极其诚恳地思考着,不怪杜哲,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像块牛皮膏药,只要沾染上就会又臭又黏,用尽全力摆脱也免不遗留臭味。
可是怎办呢,杜哲还在做噩梦。
实不相瞒,这姿势别扭,疼得他面目苍白。他又不敢坐上床,否则会在床单上弄出皱褶,于是他不得不半蹲着,挺直脊背拉伸手臂迎合杜哲方向,偷偷地抚摸着自己老腰,叹道这简直是项任重而道远考验。
杜哲气息近在咫尺,将方才握住手,放在自己胸口。
两人连接之处似乎在发烫,涂佐柘注视着自己掌心,离杜哲心脏如此接近,感动得眼眶发热,身体不适通通都丢到九霄云外,只晓得傻笑迎合这最近距离。
心脏又在砰砰地跳个不停。
杜哲常年健身,手劲儿可不是闹着玩,再用力,手腕便被捏得失血泛白,指尖开始发麻,热血都落到连通杜哲心脏掌心之下,他闷闷地嘤咛声,依然在偷偷享受着突如其来甜蜜。
哎?有啦!
涂佐柘捏着鼻子换声线,用哄柔柔法子,轻轻说道:“阿哲,不要害怕,你往前跑,你勇敢地继续往前跑。”
声调轻若浮丝,虚浮无力,出口像是局外人在轻轻呢喃。
他闭上双眼,好似他这块牛皮膏药,确实便在杜哲梦里,粘着杜哲不放,怎甩都甩不掉。
“你越跑,前面路越开阔,你抬头看看蓝天白云,是不是没有这累?你开始放松,慢慢走,前面绿树成荫,落英缤纷,汪清泉在路尽头,蝴蝶在周围翩翩起舞,很漂亮场景,让你很放松,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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