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杜哲心疼他背着自己走冗长段路,度保证往后不离不弃,他心里甜滋滋,不知如何回应对方爱意,便傻傻地说,都是兄弟,别客气。
背着杜哲跑向医院身影与城市喧嚣擦身而过,遗留是后来两人渐行渐远距离。
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事。
他紧紧怀里小肉团,偷偷伸出手向右侧移动,轻轻地握紧杜哲,他掌心已渗出冷汗,片冰凉,红色疙瘩蔓延至手背。
他催促道:“师傅,请在安全情况下快点。”
机这是狮子大开口,涂佐柘力气已经耗尽,嘴角还在扬起,眼神涣散望着前方,半晌没有回应。
出租车司机僵持不下,启动车辆。
涂佐柘阖眼忍住天旋地转,隐隐作痛腰被柔柔和椅背双面夹击,药膏味道散发在狭窄车厢,柔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地将便便头凑到鼻子下面,双手搂紧抱会儿,安抚下自己又继续哭。
涂佐柘见她也发泄得差不多,便哄着她:“好,柔柔,收住。”
柔柔见爹地脸色苍白,立刻止住哭声,蔫蔫地抱着他,递出小瓶牛奶,咬开吸管伸到他嘴边:“爹地,喝哦。”
“司机叔叔,要安全驾驶哦!”柔柔抱着便便头玩偶接句。
出租车司机:“哎哟,这安全意识可以,快到,转个弯就到,不塞车话。”
说什来什,涂佐柘觉得可以开个新坑,文名叫《倒霉小受》,主角就是他自己,时间线就是出生至今,因为出租车司机话音未落,车便停滞不前。
前方出车祸,连撞七辆车,穿着荧光衣铁骑在前面勘查,伤员正在等待救护车救援。
被柔柔烘得暖暖牛奶入到口里,甜得腻人,三两口吸完以后,双手才没方才抽筋似抖动,神志也清醒些,自然而然便望向沉睡杜哲。
车窗外建筑与绿景晃而过,世间充斥着浮躁空气,而他容颜平静得格格不入,刚毅线条被柔软光笼罩,长睫投下光影稀疏,鼻挺如峰,尖如钩,三分之二唇瓣平缓,两颊泛起不自然红。
很多年前,涂佐柘也亲眼见过杜哲过敏。
那时他还是个腰间有着赘肉小胖子,人生中还未经历过大起大落,见他昏迷不醒全身立起红疙瘩就慌得六神无主。
他依然能记起,那天半夜里路上车辆很少,几辆呼啸车身与空气摩擦,在静无人烟夜里响得彻底,耳边只剩杜哲呼吸声,与自己哼哧哼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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