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另一种解法。
过去虽苦,但过去终将结束。既然往后不会再苦,索性便让往后成为永恒。
永恒要来了。
【正文完】
他们都没有用法术隔绝冰冷素净的雪,又静立不动,落白便不客气地落在二人身上。
沈斐之用指尖抚掉楚愿发顶的雪,抬起鹤纹的袖袍挡在青年头顶,四目相对,两人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氛围再次被柔情破坏了。
看到喜欢的人,总是想笑,真是毫无办法。
“小愿,你有做的事的话,师兄陪你。”沈斐之另一只手抚在楚愿侧脸上,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又凑过去吻了再吻青年的脸庞。
楚愿睫毛颤动,接受师兄的亲吻,抬手握住沈斐之的手腕,用唇语对他说:我们去杀了天道。
愿递给少年说:“不行,不能白要你的。”
拿着糖人出了摊位,楚愿将糖人递到沈斐之唇边:“师兄,快让我献献殷勤。”
沈斐之张嘴咬了一口,咽下后,面色稍霁:“现在我们打平了,既然你想那什么,我也想那什么,说明我们情投意合,就应该那什么。”
他咬字冷,说个俏皮话也像命令似的,虽然楚愿深知在床榻上,他一向没什么话语权,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说得好像少了做那事似的!
世间万物各行其道,何须天道?
“然后呢?”沈斐之不问为什么,是否有把握,在楚愿面前,他蒙昧,视线狭隘,自甘盲目。
但沈斐之永远相信小愿,所以没关系,小愿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之后我们便回九重天,”楚愿手间凭空变出一朵月白的昙花,握着沈斐之的手,让他抓住它,青年弯唇笑着说:“师兄,瞬息结束了,往后便是永恒。”
瞬息即是永恒,这是一种解法。每个过去都是瞬息,也是永恒。
夺回自己的糖人,楚愿狠狠把剩下的咬掉,忿忿道:“明天你给我买糖人,不对,你现在就给我买!”
沈斐之反而挺高兴,又买了十几个糖人回来,决定早日学会做这糖人,让小愿不必再去小孩那儿买-
行至皇城后的山,楚愿生了上去的兴味,两人便步行上山。
山不太高,自山顶向下俯瞰能望见皇城的烟火和三两行人。
他和沈斐之执手,在山上站了会儿,直到天上飘零下花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