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捂住沈斐之薄唇,急眼道:“你打住!——这不是没吃吗!哪儿来那多气成天要给自己生啊?”
他师兄说自己生自己气这不是威胁他,是真生自己气。楚愿之前还没发现他师兄惩罚,除对自己在那档子事上不算惩罚惩罚,还有对自己惩罚。
风寒没大好前,沈斐之不准他踏出房门,楚愿说没有意见,多少还是郁郁寡欢。本来事儿也没如何,那日夜半楚愿悠悠转醒,枕边空落落。
他睡眼惺忪,起身寻沈斐之,结果发现他师兄在拿刀割开自己小臂,不出会儿,身子自发痊愈,他便神色寥落接着弄,直弄得浑身白衣都是血,气得楚愿将人训顿,训累便又勒着师兄身子睡着,生怕这人混账又去惩罚自己!
沈斐之愣怔会儿,唇边漾开笑意,缓缓将脸埋进怀中人肩颈里,闷声说:“师兄错。”
二人鹤如期上路。
楚愿方好风寒,被沈斐之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像个雪白粽子。青年冻得俊脸红怦怦,上轿前还是耐不住伸出双手捧手心皑皑白雪。
这动作滑稽且不适宜,在楚愿知道自己已经有个几千万岁后更别扭。近来,他在同沈斐之玩闹时,总是突然想起自己摆在暗地里岁数。窘迫和害臊从不缺席,左个“你多大”,右个“为老不尊呀”嘲弄着青年。
几千万岁楚愿立马生自己气,跟个小孩似撒手把冷冰冰雪倒回地上,气呼呼地爬上轿子,对上他师兄浅笑眼眸,个岔气,脸又烧起来。
“你别笑啊…”楚愿低声拖长尾音,不自觉又在跟师兄撒娇,他捧雪双手被沈斐之捉过去暖,眼神游移不定,自顾自小声解释:“就是想知道雪尝起来什味道,但又觉得太幼稚。”
楚愿被这人抱得瓷实,又不好打破温情脉脉氛围,他师兄抱他用力气越来越大,他暗暗地
沈斐之贴着他手暖,也不责怪他不知寒冷,手搂着坐在旁青年腰身,态度自然地要人坐在自己大腿上,见楚愿兀自在那儿纠结,手上使点巧劲儿,先步决定青年去留,
楚愿乐得不用做决定,养病这些日子,他是习惯窝在师兄怀里。不过碍于他内心还残存帝王风骨,他对于像个猫儿似被抱在怀里摸来摸去,还是有点不好直言芥蒂,这芥蒂就是被摸太舒服会让他忍不住发出奇怪喟叹。
他不想形容,总之……会让他更像猫,春天猫儿。
“小愿很可爱,哪里幼稚。”沈斐之淡色眼瞳拢满浅淡笑意,“但是你若吃,又要生自己气,怪自己没看好小愿。”
又来又来!果真是改不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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