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侃把他摇醒,看着把药吃了进去才走。
许恣的身体反射弧饶了地球一圈,后知后觉地冒出发烧症状,嗓子哑了,鼻音重了,一觉下去怎么也睡不醒。
晁云和老许半夜把儿子带了回去照顾,怕郁侃没轻没重被传染上,一下两个病号。
郁侃只好两边跑。
许恣这次发烧不闷不响,温度退得快,后续的发烧症状缠的时间长。
郁侃勾了勾唇角,他视线一飘,忽然看见底下柜台一排东西。
“扫码还是现金?”老爷爷终于看完,推了推眼镜。
郁侃回过神,一边说扫码,一边帮着把药往塑料袋里放。老爷爷继续弄扫码,也很慢。郁侃撕了一张退热贴,转身直接贴在许恣脑门上。
正要回去付款时,许恣轻扯了下他。
“拿吧。”声音很淡。
说:“不疼。”
“啊好的,那流鼻水吗?”姑娘又问。
许恣拧了下眉:“没有。”
姑娘还想问嗓子会不会不舒服,但她听许恣的声音也不像有问题,狐疑地瞥了眼郁侃。
郁侃拿了盒退烧贴,顺便补了些常用的药,对上姑娘的眼神,侧头看了眼男朋友,觉得好笑:“真烧了,三十八度。”
郁侃一边沾着男朋友,一边跑日程表上的小三角。
中间空闲的时间忽然之间填满了,原因是老许弄到一批新科技产品,策划方向很光明,但是十分新,老许自己还有别的业务忙,顾不上这一块,考虑转让的时候被郁侃接手过去经营。
行程上的小三角忽然画满了。
老许起初只是看他假期确实有不少空闲时间,尝试着扔一两个项目给他玩儿,郁侃做的比预期好太多,他像天生在这方面有天赋似的,一来二去帮老许打好基形,老许索性都丢给他。
实际上郁侃接这事时全是抱着在男朋友他爹
郁侃没反应过来:“什么?”
许恣下巴一台,声音闷在口罩里,依旧恹恹的:“看半天了,哥。”
“”
怎么在老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快速地塞两瓶润滑和套,然后故作镇定地走出药店这样的记忆变得十分模糊,他们两走过单车好远,再不约而同地走回去,谁也没提这种不尴不尬的事。
回去以后郁侃顶着奶奶的唠叨把许恣推上楼躺着,再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柜子里,转身去烧水冲药,回来发现人已经睡了过去。
“三十八度?”姑娘瞪着眼睛看过去,立马又收了回来,认真地盯着收银台。
这哥们儿有点凶。
姑娘新来,对机器不熟悉,尴尬地操作几下,跑进里屋喊家长去了,再出来是个大帽檐看不清脸的老爷爷,眯眼睛瞅屏幕,一指弹,也很慢。
郁侃凑近许恣:“怎么样?”
“跟你打架没问题。”许恣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