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侃看眼外面天,啧声,撂下盆:“走吧。”
许恣迈步走出去,奶奶另外煮糖水,锅放下去,再看人走出去,急得跟出去好几步:“不是病吗,瞎跑跑什啊?”
郁侃个头两个大,回去把奶奶哄进门,发誓十分钟之内就能回来。
附近没有药铺,郁侃借辆自行车,让许恣坐在身后抱着他,路风驰电掣。
药铺里有个年岁不大姑娘,软声软语地问需要什帮助,她没想到有把病患直接带上门来,后面那个男生挂着口罩,眼神很淡,看着不像会好好配合聊天。
“睡觉啊。”郁侃看着他。
“睡不着。”许恣没停歇地接上。
他自己除温度上去,点儿难受感觉都没有,就是脾气收不住,让他就这待在屋里他会更烦。
从被发现发烧开始,许恣脑子里也在计较,怎突然就发烧,他没什压力,该学时候学,该放松时候放松,虽然中间小小地生过几次病,但每次都是风声大雨点儿小,次数多他很难把发烧当会儿事,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想放郁侃自己出去买药,没理由。
郁侃进洗手间拿盆子洗块毛巾出来,看许恣直接找衣服换上,站在窗边懒恹恹地看着他。
“什?”许恣自己摸摸额头,感觉不到差异,纳闷道,“难怪怎穿都觉得热。”
郁侃拽着他到沙发边上带着,翻箱倒柜地找体温计。
奶奶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问:“怎哎,找什?”
“温度计。”郁侃说,“奶奶,温度计不是放电视柜下面吗?”
“刚刚拿着用。”奶奶转身在另边橱柜翻翻,找出根洗过递给他,手掌盖上郁侃手臂摸摸,“谁生病呀?”
“头疼吗?”姑娘问。
许恣
“”
祖宗。
郁侃放下盆,低声商量:“现在还没到难受时候,过会就难受。”
许恣才懒得跟他讨论这个:“难受再说。”
许恣同学向来懂事得不行,任性这个词几乎跟他不沾边,但是每次生病就跟某个因子被激发似。
不等郁侃回答,奶奶摸完人就出来,许恣站起来躲开奶奶,从郁侃手上捏走温度计,甩甩夹在腋下。
家里常备药耗完有段时间,退热贴这样东西上次用完之后就没有补上去过,郁侃想让许恣上楼躺着,自己出去买药。
“跟你起去。”许恣坐起来,烦躁地摸把脸,“别摁。”
“去买药你跟去什啊去。”郁侃挤在他旁边,手从他衣服底下钻进去摸出温度计,操声,“三十八你还去去去,躺着好不好啊亲爱?”
许恣不耐烦地看眼那温度计:“躺着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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