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算账呢？张煜在徐家手中。”
杜玉章摇摇头，声音悲悯。
“该遭
罪，恐怕都已经遭过
。而想要张煜活着出徐家，也不会没有条件。徐大人这股火除向这些人发，还能向谁发呢？”
“……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徐家这群畜生！”
李广宁却将牙咬得直响，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砰地
声巨响。原来，就在二人对话这时片刻，留在家中仆役们已经将发生事情告诉徐大人。
那声巨响，是徐大人砸碎院落中那排盆花。此刻瓷片溅落满地，泥土连带花草洒落四处。张煜精心布置庭院，此刻却是片狼藉。
徐大人肩膀到胳膊都在颤抖。那是砸碎太多东西后，手臂筋肉脱力震颤。他牙咬出血，血也涌进他脸上，涌进他眼睛里。他双目赤红，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动着。
在他面前，管家带着家中仆役跪地。
“你们就这样让他们将夫人抓走……你们就这样，让他们将他给抓走！混账东西！你们是不是也收他们钱，你们也串通气！是不是！”
们……夫人呢？”
无人回答。
徐大人脸色渐渐白。
啪地声，他手中提盒落在地上，几块小巧精致点心滚落在地，沾满灰尘。
“张煜，张煜哪去！只要
回来，他从不会不来迎接——他人呢！他去哪！”
“大不，就真刨那堤坝——他们徐家说将人逐出族门，朝廷可是不认！呵，擅自损坏水利堤坝，哪朝哪代都是重罪！这是徐家嫡子，真怪罪下来，阖族都要受牵连，哪个也不能置身事外！”
杜玉章偏过头看李广宁眼。他轻声叹口气，转身抱住李广宁。
“陛下性子，是宁肯玉石同焚，也绝不会忍辱含垢。徐大人虽然远不如陛下韬略心智，却也有类似刚烈
他失去理智般撕心裂肺地大吼着，
“是不是！是不是！”
嘭地声，盆歪斜在地盆花被他脚踢飞，正飞向李杜二人站立方向。虽然知道那东西碰不到二人，但李广宁还是下意识将杜玉章把拽到自己身后。
那盆花毫无阻隔地穿过李广宁小腿，砸碎在墙角。
“他是不是疯！这时候不去找徐家算账，他在这里发火有什
用？能把张煜接回来吗？”
这声吼，徐大人直接喊破音，他脸因恐惧而狰狞。
那张脸与李广宁般无二，杜玉章再熟悉不过。可他从没见过这张脸，露出这般表情。
就好像他全世界，都在他眼前坍塌。
“徐大人……”
杜玉章转开视线，不忍再看。李广宁扶住他肩膀，将他揽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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