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声音嘶哑而颤抖，
“玉章，你上次说你能看到火光
……你，你
眼睛……”
“
眼睛，然后呢？”
“你眼睛……恢复
？”
杜玉章唇间笑容渐渐扩大。可那笑，却并没能爬到他眼角上，只留下
个讥讽神情。
杜玉章却终于肯将头转过来，对着李广宁。他唇上依旧带着笑，可李广宁心里寒意，却越来越重。
“你今日，到底是……”
“宁公子，你又错。并非今日怎样。杜玉章，从来就是这样啊。你说‘向’是讲道理。那今日告诉你，其实‘向’并不讲道理。你说‘从前’对你很好，与你相处愉快。那也告诉你——从今日起，不再想与你宁公子相处，更谈不上愉快。至于理由，其实没有。你若非要纠缠这个理由，可以给你个——宁公子，你叫想起个人。那人厌恶透顶，连想也不要想起。所以连带你，都不愿再相见。如何，这个理由够？”
“你胡说……你根本不是这样人……”
“那该是什样人？”
！”
“……”
“你突然这样说，心里很难过。明明之前们还那好，你怎突然变化这样大？……玉章，就算死，也该叫死得明明白白吧？”
“为什，该叫你死得明白？”
杜玉章慢慢开口，唇边竟然显出若有似无微笑。
“怎，宁公子突然想起这个？很好
李广宁突然语塞。是啊，杜玉章该是什样人？
他心中当然有答案……可这个答案，才要杜玉章相识不久宁公子，能说得出口吗？
李广宁呼吸渐渐急促，而杜玉章却扬起脸来，正对着他。
窗外风钻进屋子里，吹得烛光明灭，摇曳火苗倒映在杜玉章眼中，仿佛他眼神也跟着晃动。
李广宁突然打个哆嗦。个猜测浮现在他脑海，叫他不寒而栗。
“宁公子，曾经遇到过个人。前日，他还对人关怀备至。叫人以为这是可以全心倾慕信赖兄长；后日，他就能够亲手将那信任他人，直接打入无间地狱。若是那人，肯将你不明不白地赶走，都算得上是仁慈。所以你看，赶你走，难道不是仁至义尽？”
“玉章……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宁公子，只是想叫你知道——谁又欠谁？为何如何对待你，定要讲个道理出来？”
“可你，向是讲道理……”
“向？哪来向？宁公子，你错！你从前认识？知道是何等脾气秉性，知道经历过什，又忍受过什？笑话，你本就是萍水相逢，又哪里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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