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突然想让苏先生陪在这里,不想要你照顾。这是想要做事——所以,请你离开吧。”
“什?”
李广宁顿,声音瞬间嘶哑起来,
“怎突然生这种想法!玉章,你下午才将他赶走,这是怎?下午事是莽撞,可玉章,你这样不明不白将赶走,心里……”
“谈何不明不白?宁公子,不想与你再见面。明明白白理由就在此处,请你离开吧。”
“玉章?你……你还在生气?”
“……”
“你不要生气。下午,只是时情急……”
“……”
“……们先治好病,好?其他事情,以后再说。等你病好,带你出去转转,你想做什,就带你做什去……玉章,现在你身子是最要紧。别都可以往后放……所以你愿意试试那个药?”
柔顺地萎倒在地。李广宁脱去湿透行头,顺手抄起块大巾帛,擦拭着身体。
“玉章,你在听说话?”
杜玉章依旧没回答。李广宁擦拭动作,莫名加快几分。
知道杜玉章看不到,李广宁在他面前就随意很多。但今日不知为何,他背对着杜玉章,却总觉得有股视线,像是冰冷火焰样,就落在他背上。
屋子里太安静。李广宁越来越觉得不安。他丢下巾帛,转过身来,正对上杜玉章脸。
“你……”
李广宁惊疑不定,视线不住在杜玉章脸上移动,却看不出半分端倪——重遇后,他装作陌生人,杜玉章确实也与他闹过脾气。可就算在二人闹得最僵时候,杜玉章哪怕与他疏远,也未曾这样直白地表露厌恶,甚至还肯与他同桌吃饭,也肯与他坐在同辆马车里!
后来遇险,二人更是亲密多!以他对杜玉章解,他绝不会骤然对人这样冰冷粗,bao……
“玉章,为什?是哪里做错,你可以说啊
“你是说,想做什,就可以做什?”
杜玉章终于肯开口,叫李广宁大松口气。虽然只是重复他自己话,他也赶紧点头,
“对!到时候,只要是你想要做事……”
“不用到时候,就现在这时候吧。”
杜玉章打断他。说话时候,他依旧眼神空洞,冲着前方。除嘴唇,他哪里都没有动下,更别提看李广宁眼。
那张脸没有表情。对风情万种桃花眼,眼眶却泛着红。
“玉章,你怎?”
李广宁心中震,
“你是因为听说自己身子……你别怕!与大夫商量好,那药效很好,你定会痊愈!”
他边说,边伸手去握杜玉章。可那人身子抖,猛地抽出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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