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为什
不是？叫你这样念念不忘，叫你连呼吸都不能自如，难道你不爱他吗？”
宁公子
声音却沉
几分，
“或者，你恨他？”
杜玉章沉默片刻，轻声回
“你……”李广宁声音颤抖，“你说那个人……是你仇敌吗？”
杜玉章抿住嘴唇，惨淡
笑。他没有回答。
杜玉章想坐起来，可李广宁还罩在他身上。杜玉章撞到李广宁肩膀。
但他就好像不知道身上有个人样。他起身动作不曾迟滞，依然是绵软无力，可李广宁却被他轻轻撞，就直接坐在地上。
他好像也失去全部力量。
“你想知道，为什
可以留在苏先生身边，却推开你——是吗，‘宁公子’？”
“……”
“你或许也察觉，他似乎对有些情谊，却还在他身边呆三年。而你只是模模糊糊有些亲近，却说什也不能容忍……”
“……”
“如果你真这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得点反抗强势！
这就是他……夺走他身心人，李广宁！
就算到死，他也不会错认！
杜玉章几乎想要大笑。他以为他逃走，他以为他脱开那个人掌心，他以为他自由！
哪里有过？何曾有过？那人不是在他不知不觉间，缓缓地从暗处再次探出头来，又到他身边吗？
杜玉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摸索着扶住边树干，慢慢挪动脚步，似乎想走出树林去。
“玉章。”
宁公子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杜玉章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所说这个人，是不是你心上人？”
杜玉章无声地笑。他眼角通红，唇边还带着血痕。
杜玉章突然转过头来，无神双眼茫茫然对着他方向。李广宁心中慌，
“不，不是想逼迫你……”
“无妨。逼迫又如何？事到如今，还怕你声逼迫？”
杜玉章轻声笑笑，
“无法与你再相处下去，是因为你与位故人，太过相似。看到你，就想起他。想起他，就连呼吸，都感觉到痛苦。对不起，宁公子，余生，已经容不下你存在。”
不是再次骗去他心，叫他再次喜欢上他吗？
所谓自由……从来都只是个幻想……只有短短三年而已……
不，就连这三年也不是真！这三年里，他何曾有日真正自由？他何曾有日，真忘记过在暗无天日寝宫里，捱过日日夜夜！
“宁公子，哈哈，宁公子！”
杜玉章从齿缝里挤出这个称呼，心中却寒凉透骨。李广宁听不出他悲喜，可只看他神情，就觉得心里抽搐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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