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杜玉章打断他,“是不是不给你个确切答复,你就要直追问下去?”
“……你没有回应,自然要问。”
“为什定要给你回应?宁公子,知道你对有救助之恩,可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理所当然。”
“什理所当然?是真心想同你交好。”
“难道你是真心,就定要回应?难道你想要如
杜玉章沉默片刻,听到门响。随后,有人走进来。
“逸之?”
“……”
“其实想不通,为何昨**是那种反应。”
“……”
杜玉章却不知,现在不过是寅时,天边才有蒙蒙亮光。李广宁昨夜也未能安眠,直担心他身子不好,更担心那边叫人时候,自己沉睡过去,下人不敢贸然叫醒自己。
所以他在天边漆黑之时,就忍不住来到杜玉章门外,等着他起身。
“还没起来?可分明有些动静……怕是听错?”
没等到杜玉章回话,李广宁自言自语说句,又没有动静。看样子,他还要在门外继续等下去。
第2章-29
是不会罢休。
方才阴涔涔幻觉又回到杜玉章眼前。他呼吸滞,强压回去腥甜又涌上来,杜玉章这次也压抑不住痛苦,哇地声,血块混着胃液喷地。
腔子里刀割般,他用力按着胸口,不住喘息。面上,却依旧是苦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与他刀两断……为何还是要想起来他?
难道自己到死,也忘不他吗?
又是阵撕心裂肺咳,杜玉章低声喘息,两腮通红如火。他遍身阵阵虚汗,竟沉沉发起热来。可他并没有叫人——方才宁公子与李广宁仿佛合二为,虽然只是幻觉,依旧让他心中惊悸。此刻,不愿与他碰面。
“这些日子相处,觉得你不讨厌。”
“……”
“莫非说错什话?惹你生气?”
“……”
“逸之,……”
杜玉章说不好心中什滋味,但他确实心中软,忍不住开口,
“醒。是宁公子?”
“逸之,你怎起得这样早?身子如何,哪里不舒服?”
“若说早,宁公子更早。现在什时候?宁公子为何在门外?”
“……不过是路过……”
这夜,杜玉章睡得很不安稳。梦中浮浮沉沉,几次惊醒,都是身冷汗。到第二日早间醒来,他觉得身上发虚,站立地上都有些晃悠。
杜玉章扶着桌子,免得软倒。却不防推动桌脚在地上擦动,发出刺耳声音。
几乎同时,门外传来嘶哑问候,
“逸之,是你起身?”
——是宁公子守在门外?现在什时候,已经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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