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却仿佛看到个威严阴沉身影显现。他心中惊,随即苦笑——是啊,那人或许愿意。但他要当真出现,只怕不亲手将自己逼死榻上,
“你是不是累?”
杜玉章脸色发白,精神萎靡,李广宁心中疼。他不敢多打扰他,却不放心就这离开。
“你休息时候,能不能留在边陪着你?”
杜玉章缓缓摇头。看他样子,像是累到极点。李广宁心中哽,终没有再提别要求。
“那好,你休息吧。看你样子,似乎不太舒服……逸之,若有什不妥,随时叫人。不论是深夜还是凌晨,随叫随到。”
“……”
“你这样好,谁不喜欢?为什不能对你有意?”
“宁公子,不要说笑。”
“这个人不喜欢说笑。”
宁公子声音淡淡,
低声,嘶哑依旧。
杜玉章突然恍惚,这不是李广宁声音!他声音比这嘶哑动静要悦耳得多,却句句诛心!可这个声音,反而有丝怜惜……
他不是李广宁……
杜玉章怔愣着睁开双眼。他看不到,却知道无形压迫感消失。有人半蹲在他面前,牵起他手。然后拿着块柔软巾帛,在他衣襟上擦拭几下。
“就算冒犯你,也不必这样羞辱。用菜汤泼身,你自己也跟着受连累。”
李广宁离开后许久,杜玉章还恍惚着。他仰面躺在榻上,脑中片茫然。
——方才那算什?宁公子这是……对自己有意?
——怎可能,他才认识自己几天?何况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个病体难支瞎子……
想到这里,杜玉章不觉苦笑几声。
若是当年京城里,或许还有这个可能。那时候自己身白衣,顾盼风华,身后爱慕追逐之人确实络绎不绝。可现如今,自己不过是残破之躯,病入膏肓。又有谁,会愿意背负这样个病歪歪麻烦……
“喜欢言九鼎,言出令随。你没看到叫他们滚,他们就都滚?当今世上,敢这样不听话,你怕是第个。”
宁公子声音传来,像是有些无奈,又像是有些难过。
“……也是唯个。”
第2章-28
直将杜玉章送到卧室,李广宁还不肯离开。
杜玉章沉默着。他呼吸渐渐缓和,但胸口依旧冰冷。方才幻觉就像将他带回从前,他根本没有逃离那个人身边,日日活在折辱与痛苦之中。
胸口更加疼痛,喉咙里更是针扎样。杜玉章将那口血强咽下去,摇摇头。
“宁公子,对不住。太过惊讶,几乎将你……”
——几乎将你当成伤至深那个人。
“惊讶什?惊讶对你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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