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神色淡淡。又走
几步，到杜玉章牢房前，狱卒突然
声惊呼，
“刘大人！出事！”
刘大人神色变，抢上步。韩渊比他动作还快，到杜玉章牢房前。人人都能看到牢房内
场景——杜玉章趴在桌案上，身边倾斜着个小瓷杯。
“刘大人！韩大人！怎
办啊……犯人，犯人自尽！”
狱卒声音很大。韩渊脸色沉，脚将他踹到边。
——“杜玉章！”
——“
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可……真不想再回到陛下身边。”
——“韩大人，杜玉章无能，这多年只得两个真心待朋友。白大人那边，开不口，也只能仰仗韩大人。”
正是有这场对话，才有昨日下午二人品茶，有那场无声告别……有他看似无意地留给杜玉章，那小瓶乌沉沉液体。
昨日午夜时分，韩渊点着盏小灯，再次回到天牢。
“韩渊！朕不许你胡说！”
李广宁突然吼出声，两眼布满血丝！
“昨日王礼还替朕去送过信给他！那时候他还好好啊！什死在天牢！你胆敢和他起欺君，你们都胆大包天！你给朕说实话！说啊！”
韩渊扑通声跪在地上，可他语气却还是那样平静。
“陛下，臣没有欺君。昨日王总管去时，杜玉章确实还活着。但今早臣进入天牢时，他已经喝鸩酒，死在天牢。尸身，还是臣处理呢。”
“多嘴！开门，让看看情况。”
牢门打开后，韩渊三两步赶到杜玉章身边。他将杜玉章扶起，试探他鼻息——片冰冷。
他是以斩刑前最后次视察人犯名义进去，没有引起怀疑。但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只有个目——给他朋友收尸。
【五月五日，子时】
整个天牢人声全无。今夜当值两名狱卒走在头前，韩渊身边是天牢主管*员刘大人。他官职没有韩渊高，所以负责带路。刘大人边领着人往里面走，边还殷勤地拍马屁。
“韩大人真是勤勉，让下官感动不已。每次韩大人监斩犯人，前夜必定要来查看番，询问情况。若人人都像韩大人这样尽忠职守，大燕定会更加强盛！”
“都是陛下圣明。”
韩渊边说，脑海中却浮现前日与杜玉章分别时场景：
——“韩大人，你有酒吗？”
——“韩大人，上路前，总会给犯人顿断头饭。韩大人神通广大，换壶鸩酒来，也不是什难事。”
——“杜玉章！原来你向要，是这个‘酒’？你想让帮你赴死？！”
——“想要，正是这壶酒。所以想请韩大人帮帮，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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