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大人走时,杜玉章还好好。甚至不久前他们还查过牢房。不会是韩大人谋杀杜大人……难道杜玉章真是自尽?可就算自尽,韩大人为何要替他传递毒药?要是陛下发现问题,韩大人也脱不干系啊……
连串念头在心中闪过。可刘大人不敢质问,更不愿深究。毕竟杜玉章死都死,问那多有什用?当务之急,就如同韩渊所说,能够瞒过陛下,撇清自己,才最重要!
何况韩渊是如日中天权臣,要是能利用这个机会巴结上他……
刘大人主意打定,赶紧跪地道,
“都仰仗韩大人!求韩大人救下官命,切都按照韩大人吩咐去做!”
“刘大人,今日知道这件事人,你自己处理好。挑个与杜玉章身形相仿死囚,等会堵嘴蒙住头,送到刑场上去。至于这尸首,连夜带走,你万不能让旁人知晓。”
“可是……这个……”
刘大人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可他还存有丝理智,战战兢兢问道,
“可这不是欺君吗?”
“怎?你是想禀告君主,说就在你刘大人眼皮子底下,没看住陛下钦点重犯,让他自尽?”
韩渊上前步,脚下发出声细小摩擦声。低头看,是片极小碎瓷,恰好卡在他靴子底。他不动声色地将边稻草往脚下划拉下,那碎瓷摩擦声立刻听不到。
——看来,杜玉章也是早有准备。他将韩渊给他鸩酒倒进李广宁早先送进来茶杯中,却把原先瓷瓶磨碎混进稻草里。这样,他死之后,就算有人追查,那鸩酒来历也不会连累到韩渊。
此刻,瓷杯边缘上,还有些液滴缓缓滴落。
韩渊缓缓吐出口气。虽然早知道这个结果,可看杜玉章竟然将整瓶鸩酒饮而尽,求死之心这样坚定,他心中依旧是黯然。
杜玉章身边是张纸,上面潦草写几行字。压在上面,是枚长生牌。
……
很快,辆马车从天牢后门悄无声息地离
韩渊声冷哼,
“毒药哪里来?消息如何沟通?刘大人,你可想好!”
刘大人骇然抬头,就看到韩渊神色严厉,冷冰冰盯着他看!
刘大人突然想起:
——今日杜玉章整日也没见过旁人,唯有韩大人人来过!难道?
韩渊将杜玉章身子缓缓放平。他抬起头看向主管*员,神色凝重。
“刘大人,果然出事。杜玉章畏罪z.sha,这旁边遗书就是证据。”
“这……这……”
“他本来也是该死,早死几个时辰却没什关系。可陛下亲口定他要斩首死,他就必须斩首死。”
韩渊说完,将桌上遗书连同长生牌起揣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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