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水面，却被
群人高马大
杜玉章没有动。阳光斜斜地从他头顶打过来，发丝被湖风吹动，更显得他眉目如画。这刻，湖面波光粼粼，杜玉章身白衣，仿佛神仙中人。
他向着李广宁露出个微笑。
李广宁脸色大变。他已经意识到
什
，不顾切地扑过去！
却已经太晚。
水面上扑通声。船舷上，再没有杜玉章踪影。
“
杜玉章做事从来不后悔。三年前不后悔，今日，就更不会后悔。”
说罢，杜玉章步跨下车辇。向船舷走去。
“杜玉章！你去哪？”
李广宁咆哮从身后传来，
“朕准你走？你好大胆子！朕命令你停下来，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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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你知道你在说什吗？朕现如今要抬举你做个人，将从前种种不堪都笔勾销！这是多大恩典，你心里不清楚？却定要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朕——就算朕真将你当成个娼奴用，又能怎样？到那时，你再后悔，可就晚！”
杜玉章笑。
他眼神中仿佛淬着寒冰，连笑容也冰冷。
李广宁面色突然变。冥冥中有种预感，他似乎说错话。让些事情，再也无法挽回。
“玉章！！！”
李广宁声嘶吼，冲到船舷旁！他伸出手，拼命向前伸出手，却没能抓住杜玉章。眼看那人往下沉去，李广宁片刻犹豫也没有，纵身而跳！
可方才杜玉章是突生变故，旁边御林军来不及反应，到李广宁这里，哪还可能让九五之尊就这跳入湖心？
“陛下不可啊！”
“快拦住陛下！”
这皇家御船再宽敞，也不过数十步宽度！杜玉章脚下生风，眼看就到船舷边，可他没有半分停下脚步意思。李广宁咆哮突然失音——他终于意识到杜玉章要做什！
“玉章，停下！你回来……朕方才说是气话！”
杜玉章真停下来。他回过头，定定看着李广宁。
李广宁松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冷汗淋漓，背后袍服更是被冷汗打得湿透。
“玉章，快回来！这东湖风大水深，你以为是御花园里水池？若真落水，可不是闹着玩！方才朕话……你切莫当真！你想怎样，你回来，们再说！”
杜玉章却只是轻轻开口，
“陛下，你错。至始至终都是个人，不需要谁来抬举。而你，却从没有真将当成个人来看待。”
他抖抖衣袍，站起身来，推开车门。此刻湖心阳光正好，斜斜照射下来，在杜玉章身上勾勒出圈金色边。
“还有件事，陛下你也错。”
杜玉章没有回头，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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