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手指在那“宁”字上揉过去,杜玉章身子又是阵颤抖。他张口喘息着,茫然看着那副巨大,妖艳芍药含春图。
他眼神本来涣散,看到那个“宁”字,眸子却是猛地缩!
紧接着,大滴大滴泪从他眼底涌出,无声无息地淌下来。李广宁抹在他脸上血痕被泪水冲开,倒像是道血泪。
“怎,这就熬不住?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敢忤逆君主。”
李广宁慢条斯理地清理着
【略】
其实那次,杜玉章最后也没有求饶。哪怕杜玉章身子在榻上扑腾得像条活鱼,身上汗水早就浸湿大片大片被褥,就连嘴唇都咬得鲜血淋漓——他也没有求声饶!
……两人就这样相持不下。杜玉章崩溃,是李广宁将自己名字刺在他身上之后,才突然开始。
其实,李广宁也不知道那时候杜玉章还有没有意识。
他在那人如玉般润泽皮肤上流连许久,终于选中腰窝。那里是杜玉章这身皮肉上,李广宁最喜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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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宁觉得,昨夜开始,杜玉章行事就处处露出异样。难道他不知道,他不过是个臣子,自己可是皇帝!若真这样硬扛下去,那些刺扎透,只会是他自己!
又阵凉风吹来。虽然将杜玉章搂在自己怀中,李广宁依然能感觉到杜玉章身子冰凉。
“马车呢?还在等什!”
李广宁斥责声。
李广宁下笔很重。大滴血珠渗出来,又被他轻轻抹走。杜玉章只是躺在那儿,身子时不时颤动。李广宁动作重,他就抖厉害些。
“看,朕名字。烙印在你身上,好叫你知道——你这辈子,都是朕东西!”
李广宁拇指拭去最后滴血,随意抹在杜玉章脸上。他拽起那人头发,强迫他看向铜镜中自己。
二人背后也是面铜镜。两人身影相叠,可李广宁眼睛里只有那人——那人背上肤色白里泛着绯红,开放大朵大朵艳丽芍药,浓墨重彩,鲜艳欲滴。腰窝里,朱红印,配上个“宁”字。
这个字,像是个烙印,个枷锁,也是个所有权象征。
——算,别想这些。拖过去,拖久,自然就没事。
——以前用权势强压杜玉章,他也不是没有反抗!但时间久……也就没事。三年前,他在朕寝殿里,何止是哭哑嗓子?中途还骂哑嗓子!最后不还是屈服?
不知如何,李广宁突然想起三年前场景。
那日,杜玉章被捆在龙榻上,被他针针在背上刺入彩墨——成最后那副刺青图。
杜玉章开始还能哑着嗓子骂几句,到后来,他却哑嗓子。汗水就那汇在他背上,成股成股地向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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