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改你那破毛病,见女人就吓得半死。”松问童边数钱边道:“你打理乌家产业少不和女人打交道,上次是谁被请去喝花酒,结果吓哭跑回来?”
安平:“……”
他倒是真没看出来,乌子虚平时进退举止从容有度,是银杏书斋中
“这花色你用着太艳,待会儿给你画个新。”
“还有还有……”
松问童坐在麻将桌下首,花丛之中对答如流,神色却并不狎昵。安平曾听木葛生说过,松问童是天生人生赢家,当年先代墨子与花魁成亲,满楼上下皆大欢喜,始终惦念着当年缘分。后来墨子不会带孩子,被众人抢着养,五岁之前松问童是在脂粉堆里泡大,如今来关山月等于探亲,满屋子都是他姐姐妹妹三姑六姨。
松问童生极漂亮,据说小时候曾被裹在锦绣里当女孩儿养,如今房间里还有乐姬带旗袍往他身上比划,“来帮姐姐试试,看看上身花样!”
松问童倒不反感,他素来坦率,对自己长相并不避讳。墨家对民间杂学皆有涉猎,聊起护肤妆容也头头是道,不似人生赢家,倒像妇女之友。
前代执此碗走街串巷,靠就是巧舌如簧。”银杏斋主悠然道:“算不出来,就忽悠。”
关山月是城中最有名乐楼,门前贴副描金彩联——关山月,皆为同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春宵之客。楼外开着花店鞋店旗袍铺子,养活整条街产业链。
顶楼是雅间,天字号房价格最贵,轻易不待客,今日却坐满人,“十三幺,和!”淡妆妇人笑着拍手,“小童儿,掏钱!”
房间正中开张麻将桌,周围坐满莺莺燕燕,任谁看都会以为这是富家少爷掷千金阔气,然而众人对话却完全两样,“小童儿最近长高不少啊,有没有按时吃饭?”
“顿不少,赵姨放心。”
不过更搞笑是旁边这位。
乌子虚被群人围在正中,哆哆嗦嗦打出张牌,“和、和……”
“呦,乌少爷赢?”赵姨笑吟吟地拍手,“可巧小童儿这儿输光,赢钱拿来,刚好补上!”
“输光。”松问童朝乌子虚伸手,“给钱。”
乌子虚张脸涨通红,借着拿钱机会拽过松问童,竭力小声道:“老二你要钱可以直接找拿!你把带到你家来做什?!”
“小童儿上次送那支簪子倒是别致,她们都看着眼馋,不知是在哪买?”
“自己做,姑姑们若喜欢,再多打几副便是。”
“童童有没有用胭脂铺子新出雪花膏?”
“用,太油,不过冬天倒合适,三姐可以买来试试。”
“童哥哥,你看这指甲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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