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离位？他又把钱给你留在
灶台底下？”
木葛生动作
顿，“师父您怎
知道？”
离卦是林眷生最喜欢
卦象，离为火，焰上有火，明上有光。
“离为火，人心亦为火；离取明，人心亦取其明。”银杏斋主随口道：“给个零花钱都不忘循循善诱讲道理，你这个师兄比
这师父都用心。”
“哪里哪里。”木葛生舌灿莲花，“比不得师父才学倾世。”
“……那你还是下山躲债吧。”
第二日木葛生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打着呵欠路过水榭，忽然愣，“师父？您今天不是有客？”
银杏斋主坐在水边，正在糊把伞，“问童告诉你？”
“对，他忙着躲债，昨儿半夜就匆匆下山。”木葛生上前执个请安礼，“您这是在糊伞？最近要下雨？”
“要立冬，晚来天欲雪。”银杏斋主道：“此伞不避雨，避雪。”
才十二吧？七年就学有所成，怎办到？”
“先生教好。”
“师父是天算子，怎教你墨家东西？”
“先生给封信，让去趟蓬莱。蓬莱剑阁有铸剑宗师，得前辈指点，学很快。”
“你还去过蓬莱？”木葛生来兴趣，“怎样，好玩不？”
“口才倒也是天算脉传下来本事，不曾教你，你却颇得其精髓。”银杏斋主将手边鱼食倒入水中，递给木葛生只碗，“既然学会，不如发扬光大。”
“啊？”
“这碗是前代遗物，不可摔。”银杏斋主道：“你今日带它下山，摆摊算命，什时候钱把碗装满再回来。”
木葛生：“……”
“莫慌，
“避雪不避雨。”木葛生乐，“师父风雅。”
“附庸罢。”
“是说错话。”木葛生拍脑袋，“师父不是风雅，是风骨——上次来那个诗家怎说来着？白衣临水畔，风骨映寒窗。”
“知道你今日要去关山月，这是先拿为师练嘴皮？”银杏斋主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还是又没钱？找你大师兄要去。”
“大师兄早就给留钱啦。”木葛生掏出只钱袋，“老地方，找就找到。”
“规矩太多，有次杀只白鹤烤来吃，堆童子追着打。”松问童想起事，“明天书斋有客造访，似乎就来自蓬莱。”
“这倒不稀奇，师父客人什样都有。”木葛生躺在房顶翻个身，懒洋洋道：“你明天不是要下山？说不定来是旧识，不见见？”
“没兴趣，那帮修士都是事儿精，见面就让赔他们鹤。”
“只鹤而已，赔就赔呗。”
“三百年灵鹤，你让去哪赔？顶多赔他只三个月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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