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崇犹对阮氏夫妇微颔首:“过去都过去,贵府上不必为此担心。”
他又询问地看看聂焉骊
阮奉宁冷冷瞪着聂焉骊:“孽障,你还当自己是小时候胡闹?是要毁阮家?”
聂焉骊被打得没力气跟他吵,扶着邵崇犹,半倚在他身上,道:“如何就毁?当年你们犯错,如今还是不承认?”
说完未等阮奉宁怒斥他,又指指邵崇犹,笑笑:“爹,可知你面前是谁?”
阮奉宁面色沉冷,看看邵崇犹,忽然意识到什,神情复杂难言:“阮墨!你……”
聂焉骊母亲方氏自不是般女人,只言片语间已然明白过来,立即上前劝住阮奉宁,而后朝邵崇犹礼:“参见四王爷。”
光线却都未能照亮厅内处,而聂焉骊正跪在那方暗处。
他身白色单衣浸血,身上横七竖八鞭伤棍伤,头乌发半束散落,回头看着邵崇犹,昳丽面容苍白之极,嘴角丝血迹。
聂焉骊扯出个淡淡笑容,仿佛不知疼,依旧是风流模样,五官在暗处不清晰,轮廓美好。
邵崇犹提剑走过去,万仞剑斩落束着聂焉骊双腕链拷,屋内或站或坐许多人,邵崇犹扫眼没再多看,径直把聂焉骊扶起来。
他要带聂焉骊走,聂焉骊却靠着他,轻轻拽拽他衣角,气息有些虚弱。
屋内阮家仆从训练有素,纷纷随之见礼,转眼间伏下去片。
阮奉宁深吸口,闭闭眼,对邵崇犹行礼,又看向聂焉骊,气得说不出话。
聂焉骊笑笑,对阮奉宁道:“阮家为明哲保身欠过他,但四王爷并未计较。爹,阮氏贯避世,可避世不代表无情无义,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和四王爷有缘分,若真有人计较起来,也无法否认。”
阮奉宁长叹气,事已至此,时无言以对。方氏站在阮奉宁身边,显然也是心疼儿子,只是阮家规矩严,尤其阮奉宁说不二,她对聂焉骊道:“阿墨,别怪你爹,你自小也没受过什罚,但如今毕竟……”
似乎有些话不便说,方氏摇摇头,又对邵崇犹道:“四王爷能不计较往事,是阮家福分,阮氏始终亏欠王爷。”
屋内主座上位端庄夫人起身,眼眶还泛着红,道:“阿墨,还有这位……公子,请留步。”
邵崇犹看看聂焉骊,又看看那夫人,方才猜测越来越肯定。
门外中年男人也走进来,看向聂焉骊神情十分不悦。
邵崇犹瞥眼地上那条沾血荆鞭,脸色愈发冷:“不知他做错什,要被家法这般处置。”
那华服中年男人正是江州阮氏家主,聂焉骊父亲——阮奉宁,屋内夫人则是聂焉骊母亲,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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