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早开始自虐源于自惩罚,他做什错事或者产生什不该有心理,比如他嫉妒别人家境优裕,嫌弃父母贫苦,又比如喜欢上梁阁,他靠疼痛来自惩罚,降低罪恶感,压抑欲望。
后来是精神压力极大,学习重度受挫,无法控制对梁阁感情,还有强迫自己和叶连召还有傅骧相处,喘不过气时候,疼痛让他觉得解脱。
起先只是把自己放置在极端环境下,比如炎热时出去,bao晒,天寒时故意挨冻,他还可以自说服不是他主观想伤害自己,是客观环境导致。后来他开始动手,掐,刺,挠,抠喉管,烦躁时候用头撞墙,真正有目地神经质地忍受痛苦。
自伤害让他觉得安全,因为不会影响
傅骧把揪住他头发,逼得他后仰,“你和他进会所干什?”
祝余神色霎时苍白,将他搡开,眼底涌出水光有阴狠神采,嘴唇隐忍地抿着,脸偏到边去,他鼻子挺得正正好,侧脸望上去,又灵又倔。
傅骧看着他,像看着片美丽薄玻璃。
锋利,美丽,又脆弱。
让人想握在手里,又想狠狠摔碎。
余回过头来,看着他,平静而苍白,只眼睫轻轻地颤,“没什,叔叔来接,你回去吧。”
又是叔叔。
不是上次那辆迈巴赫,是另款低调许多豪车,他站在那里,看着祝余步步走向那辆车,形单影只,像独自走进张巨大张着虎口。
祝余站在打开车门前,在风里又碍会儿才上车去,刚上去雨就落下来,几滴砸在车窗上。
叶连召问,“怎这久不上来?”
傅骧有种非常不妙预感,几乎让他心绪立刻忿戾。
祝余继续开锁进门,他说,“什也没有干。”
傅骧跟着他进去,把门碰上,突然不由分说地剐他衣服,祝余骇跳,差点应激反应把他蹬开。
祝余长高许多,已经不再穿他妈用细毛线打毛衣,新毛衣领口轻易被拉大,入眼是后颈脊背道道红色抓痕,被撸高袖子下小臂青紫交加,傅骧怔愕地扫视他这些伤痕,祝余也和他起看着。
祝余很小就发现,身体上疼痛会带给他巨大精神愉悦。
祝余视线落到鞋尖,“鞋子有点脏,怕弄坏车。”
等车从傅骧眼前驶过时,祝余又抬起头,隔着车窗和雨幕,哀切茫然地对上傅骧眼睛。
叶连召和平常差不多时候送他回去,可下车时候他没见到傅骧,他心神不宁地走上楼梯,望见家门前坐着团阴影。
傅骧抬起眼看着他,他可能淋雨,身上有冰冷雨气,声音更冷,“你去哪?”
祝余并不言语,径直上来拿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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