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天色阴黑,浓云密布,风刮得很厉,似乎要下雨。
祝
傅骧“喂”声,祝余没有反应,他开始用拳头狠狠砸教室墙,咚咚几声,引得前面人都看过来。好会儿,祝余才又转过来,看着他,傅骧胳膊还那放着,气恼地问他,“还贴不贴啊?”
祝余又拿起创可贴,撕开来,傅骧看着他低着头贴创可贴,从眼睫到鼻梁,稍显肉感嘴唇,专注而温柔。
傅骧舌头在嘴里绕半圈,眼神望到别处去,“搞不懂你,想起出是出。”他趴在课桌上,看着祝余,还是那副颐指气使,养尊处优样子,低声咕哝,“这点小伤。”
后门熙熙攘攘,男生们推搡着进来,祝余立刻贴好坐回去,但他们还是看见。就算男生们本性粗心迟钝些,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也不难发现,即使祝余和傅骧平时几乎不交谈,但他们前后桌坐着,傅骧会随着祝余进出,他们俩有种别样亲密。
几人沉默地互相看几眼,没说什。
着眼,很清俊斯文。是见过,开学第课就见过,文学社有专门介绍板块,还有些零碎运动会,省三好学生,优秀干部,甚至表白墙,还有开学时迎新和高三动员大会,他也上去做发言。
他们仰头怔怔地看着他,傅骧朝祝余冷冷呵出声,手动,正要说什,“你……”
祝余看着傅骧手背,“你手怎?”
傅骧随他看过去,手背上被刮道口子,似乎挺深,周围红肿,中间有条血芯,是王洋钥匙剐。
祝余又说,“走吧。”
王洋事,班主任不久就闻讯赶来,叫傅骧出去,傅骧无所谓又不耐烦地起身,跟他走。
祝余不知道傅骧会不会有什处罚,他既不想看见他,又害怕他周日又不在。
王洋第二天又来,鼻梁上贴着快纱布,眼睛红红,不知道鼻骨断没断,高三时间紧,不敢耗。傅骧也安然无事,似乎心情还颇愉快样子。
直等到周日,祝余有些惴惴,怕突生什事端,也怕傅骧突然又走,暗暗关注着他,然后他发现傅骧今天也同样在观察他。
第六节课下课,傅骧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后出校门,紧紧盯着他,看着他和他妈打完招呼,走到进校大道拐角处,身体遽然紧绷,顿在那里,仿佛被恐惧扼住。
他们回到教室时,班上还没多少人,后排空着,都还没回班。
祝余忽然拿着个创可贴,转过身来,看着他,“手给。”
傅骧愣愣,胳膊递出去搁在课桌上,无端有些闷燥,“谁让你给贴?”
祝余看他眼,放下创可贴,“那你自己贴吧。”
然后就回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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