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晨是个聪明人，不像裴尚轩那样反应迟钝，自然听出黎璃笑声中
嘲弄。她面色不变，“
不管你对尚轩是什
意思，他是男朋友，不会让给你。”
被韩以晨看出
心思，黎璃心头
惊，难道自己对裴尚轩喜欢已经这样明显？警戒地打量美丽少女，她飞快作着推测判断韩以晨解多少内幕。“你想让，就定会接收？”她咬咬牙下注，赌韩以晨是在欲擒故纵。
韩以晨并没有确切证据肯定黎璃喜欢裴尚轩，比如说发现情书或者听到告白什，她仅仅是放出诱饵等着鱼儿自动上钩，若对方果真有这个心思，难免会心虚。黎璃反问出乎她意料之外，韩以晨预先准备两套答词分别针对她肯定或否定，此刻都派不上用场，时间哑
确，她是个冷静理智女人。她爱他十几年，却连告白都只用“可能”这两个字。黎璃偶尔假设自己若是有勇气对他说句“喜欢”，也许thepromiseforreturnwillcometrue，奈何生活不允许假设存在。
在九九二年五月日劳动节之前，黎璃拿到自己眼镜。
新度数镜片，旧镜架。
黎璃替韩以晨最后次补习功课是在教室里，值日生扫完地后把钥匙留下叮嘱她们记得走时锁门。裴尚轩在楼下操场打篮球，等着补习结束送韩以晨回家。
“你第志愿是虹口中学，只要发挥正常应该没问题。”黎璃做过虹口中学直升试卷，比起复旦附中那级别市重点，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参加过复旦附中提前进行招生考，那个题目才叫真正恐怖。
黎璃第志愿是复兴中学，方面离家比较近，另方面她觉得同样是市重点，相比复旦附中，复兴就少些咄咄逼人架势。
韩以晨整理书包，看看黎璃欲言又止。她察觉到异样，放下试卷抬头看着漂亮女孩。
“你，是因为裴尚轩才这样帮，对不对？”韩以晨笑颜如花，和平时没什区别。黎璃觉得她话里有话，声不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说实话，很不想欠你人情。”马上就要毕业，韩以晨觉得没必要再假装友善，两个月前裴尚轩在眼镜店对黎璃关怀备至让她感觉既不舒服又有点不安，心里直琢磨着有机会要和黎璃摊牌宣示所有权。
黎璃平静地瞥她眼，颇为讽刺地笑笑。“那，然后呢？”她神色自若，脑海里浮起“飞鸟尽，良弓藏”这句成语。宋太祖那招“杯酒释兵权”算得上文质彬彬，朱元璋可是直接来个“火烧功臣楼”。她脑子里想着些有没，到后来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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