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望有点失望,但很快重新振作起来,“没有关系。”
他犹如变戏法般,秒从身后掏出枝玫瑰花,递到许赐面前:“送给你。”
许赐看着那枝花,又看眼时望,片刻后,他伸手把它接过来。
十月的清晨,天色微沉,风里裹着冷潮的霜汽。时望骑着车,许赐坐在他的单车后座,和他起从广阔的街道上穿行而过。
许赐拿着那枝玫瑰,低下头,很轻地嗅闻了下。
许赐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不能作出这种假设。”
“如果非要你想象呢?”
安静会儿,许赐说:“大概不会。……我不明白。”
许颂筎笑了笑,“感情本身就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不像做题,不定会有既定的线索和答案,也不定需要你想得多么明白。”
许赐静静地看着许颂筎。
…有个朋友,他的朋友向他表白了。他朋友喜欢他,为他付出过很多,他现在变得分不清自己的想法。”
许颂筎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夏夏确实到了该想这些事情的年龄。你说分不清自己的想法,具体是你哪方面的想法?”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许赐纠正许颂筎。
“好,你朋友。”许颂筎顺着他的话改口,“你朋友的哪方面想法?”
“他分不清自己对他那位朋友的感情。”低头想了想,许赐说,“他可能有点喜欢他,也可能不是喜欢,我不确定。”
甜的。
“更何况,夏夏。”许颂筎回视许赐,眼神温柔,“对于你来说,当你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正代表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
***
第二天早,许赐打开门,时望就等在他家门口。
两人下了楼,时望看向许赐的眼睛亮晶晶的,“昨天晚上的问题你想得怎么样了?”
许赐说:“还没想好。”
许颂筎问:“因为那个人的付出,他才会觉得有点喜欢那个人吗?”
许赐下意识回答:“不全是。”顿了顿,他又说,“也可能是。”
许颂筎眨眨眼睛,“究竟是‘不全是’,还是‘可能是’?”
“……我不知道……也许不全是。”
“假设没有那个朋友,那么他会因为另个人对他的付出,同样喜欢上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