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哭了起来,抽噎的声音让我心都碎了,我很想抱紧他、安慰他、告诉他,虽然我忘记了,但是我可以重新爱你。
可这样的口头承诺我说不出口。他转身离去。
我寸步不离的跟了上去。
沈玉是个很随意的人,路途遥远无处安眠的时候,他便脱了外袍寻个安静处席地而眠,直到被暖洋洋的太阳照醒,冒出一个毛茸茸小脑袋。
我怕他着凉用灵力一直拢着他,就像自己搂着他一样,心里有几分甜蜜。
我不明所以,但却松了一口气。
好像早该有人骂这一句,我皱着眉走了。
我丹田的金丹仿佛正在被沸水煎熬着,躁动不已,我决定去试炼峰练剑,一连十几天,峰顶的雾凇和花枝被我削成粉末,徒留光秃秃的山顶。
我突然身体异常滚烫,胸口疼痛难当,有些记忆零散的向外涌,我立即封住经脉凝神静气。
但并没有用,我脑海不断浮现着沈玉的身影,浮现着我亲他,摸他,覆在他身上的样子,*靡至极,荒谬不堪,我念起清心诀,猛地气血上涌,吐出口鲜血来。
夫俗子,玩玩而已。”
“不是。”我反驳,我没由来的听不得诋毁沈玉的话,可最伤人的明明是我说的。沈玉回来了。
我问他:“我和你是道侣?”
他回答的云淡风轻,我平生出一阵,bao虐的烦躁,还得口不对心的说,我们别做道侣了。我无法面对他。
他说:“我十五年没下过山了,从前还丢了只小狐狸没找到,想下山历练一番。”小狐狸,他在含沙射影我吗。
他在柳州城的时候会去烟花
而后,我便没了意识,再醒来时只见沈玉躺在我身侧,他眼神深情又透澈的看着我,我不知所措的推开了他。
他被我赤条条的推到了地上。
我竟然这样对他,我心疼的像被浮尘剑穿心而过兀的我看到他胸口的同心并蒂纹,那是我狐族
我明白了,我肯定很爱他。
“对不起。”我和他说:“对不起,忘了你。”
太奇怪了,掌门的话一个字我都听不进去,他的话一个余音都牵的我不上不下的。我衣袖里摸出所有的符纸给他,尤其是传音符,郑重其事的提醒了他一遍。
他走后,我呆在缥缈峰里不愿意出来,恭贺庆祝的人络绎不绝,都被我挡了出去。
掌门在和各大门派商议对战鬼族的大计,我无甚兴致,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唯有药谷容寻每每见我,都要敢怒不敢言的瞪我一眼。我沉着脸,如冰刃的剑羽将他困在一个圈里,而后越缩越小。
我就站在一旁冷眼看他挣扎,他气急败坏的骂我:“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有本事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