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有点不近人情地收走碗,说:“你刚生过病,次不要吃太多,先休息会儿,然后把药吃。但是也不要直在床上躺着,还是多走走。”
陈家男抿着嘴,看着魏明胥把剩下粥倒进自己碗里,然后坐在陈家男对面三两口就喝大半碗,他想会儿,问:“你没给毛毛哥留点吗?”
魏明胥楞下,说:“不想给他留。”
两个人吃完饭,魏明胥收拾完锅碗瓢盆,房间里就陷入片尴尬沉默。陈家男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突然问魏明胥:“所以之前你给过生日时候,也知道那个日子大概不是本来生日吧。”
魏明胥给他披件衣服,说:“对。你生日跟在同个月份,你在月初,在月中。”
少被他折腾。可陈家男却并没有因此生过病,又或许是生过吧,只是魏明胥不知道。
现在网络上闹哄哄场骂战,让陈家男心力交瘁到如此地步,魏明胥不知该怪谁。雪崩时候固然没有片雪花是无辜,但归根结底,问题出在他们自己身上。
魏明胥熬小锅白粥,把白米煮得软糯熟烂,又拌小碟可口凉菜,这才又进陈家男房间。陈家男还在睡着,因为烧退下去,他终于不显得那痛苦,魏明胥在床边看他好会儿,他舍不得叫他起来,但是陈家男半夜吐场,此刻肚子里肯定是空着,魏明胥不想他饿太久,终于把他叫起来。
“家男,醒醒,先吃点东西再接着睡。”
陈家男夜无梦,听见魏明胥低沉声音还以为在梦里,魏明胥总是沉着脸,非常严肃样子,罕有这样温柔时刻,陈家男茫茫然中总觉得不似现实。
陈家男不知道在想什,慢悠悠说:“那也快到。”
魏明胥叫陈家男几声,他却始终没有要醒来迹象,只万分迷恋地把魏明胥手臂抱进怀里,然后翻个身裹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魏明胥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他为陈家男这样依赖他而暗暗感到有些开心,但更多是压抑又沉闷痛,到底是为什呢,陈家男只有在梦里才能流露出这样深刻又怯弱依赖。
最终他叹口气,轻轻拍着陈家男背,说:“家男,醒醒,不要饿太久,吃完再睡吧。”
陈家男撑开十分沉重眼皮,睡得太久,他觉得自己眼皮都有点肿,看见魏明胥,他又不自觉地退开,往床里边缩缩,然后撑着自己坐起来。
魏明胥又说遍,陈家男沉默地点点头,穿上鞋跟魏明胥起去餐厅。他在魏明胥注视下喝碗粥,空荡荡胃里立刻就舒服些,他舔舔嘴唇,显然是还想再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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