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咳之中,他似乎感觉到,替他顺背的少年眼神光中多了什。
像是野兽露出獠牙,准备狩猎的前兆。
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渐渐浓郁。
“准备好了吗?”
“嗯。”
薄浔点头。
下秒,冰冷的凉水从头泼浇而来。
“咳咳咳咳咳——”他还没来得及蔽气,冷水钻入鼻腔,引起剧烈的咳嗽。
幅你可以跪坐着,绳结也是散开的。但是之前和你说过,要用到人造血浆和冷水……”俞烬说到这儿,迟疑了下。
“没事。”说完,薄浔又缓了片刻,从地上爬起来。
手腕上,紫红色的勒痕有些发青,还有点点淤血。
疼。
但是疼痛的感觉…过了开始的锐痛后,感觉其实并不差。至少对他而言,不是折磨。
“薄浔?”俞烬慌慌张张的放下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替他顺背,语气焦急,“对不起,以为你准备好了,真的对不起……”
“咳咳——”呛水的感觉太过难受。
薄浔边咳嗽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五官拧蹙在起,咳嗽时,结实的肩膀直发颤,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涌出。
下垂的眼角,多了几分薄红。
是种身心放空的轻松感。
跪坐在地上的时候,他看着俞烬拿着刷子蘸着血浆,在他的衣服和皮肤上专心致志的画着。
落地窗外的月光照,暗红色的血浆十分逼真。
和淌血的新伤模样,静谧的月色中,配合着幕布上的囚笼镣铐,支离破碎的美感。
画完血痕,俞烬拎过装满水的消防小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