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这些,杨桐又来精神了:“哪能啊,他跟你一样,是被强请去的。你那阵儿活的清心寡欲跟要遁入空门了似的。季行辰是跟他哥来的,也不喜欢那么闹腾的场合,当时全场就你俩与俗世格格不入。”
因为过后我与季行辰发展出感情,这段史诗级会面总会被人拎出来调侃,一圈朋友哪个都比现在的我清楚。
我问过季行辰二十五岁的我到底什么样。
季行辰回我——“能让我看一眼就爱上。”
这么说来他的理想型的确实不是十九岁性格的我。
我情绪低郁道:“我能想起一些和季行辰有关的事,潜意识也知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该忘了他。”
可能是我的状况确实挺惨,这伙见证人也知道二十五岁的我与季行辰的感情有多深厚,嘴最碎的那货都闭嘴了。
“我和季行辰是怎么认识的?”
谢敬东掸了掸指尖的烟灰:“你应该亲自去问他,多好的追忆旧情的机会。”
之前季行辰是想跟我讲来着,我不愿意听,现在是我愿意听,他却不肯再提起了。
之前约酒局时的那名鸽子精今天来了,名叫杨桐,以收集八卦为人生第一爱好,开口就瞎打听。
“听说你从十九岁穿来的是真的吗?”
“六年前的空气什么味来着,近些年霾太重了,你闻的惯吗?”
“听说你连季行辰都忘了。”
“你该不会真跟季行辰分了吧,不会吧,不会吧,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皱眉想了想:“季行辰还有哥?”
我跟季行辰认识也有些日子了,还没听过他谈起他的家人。之前倒是在会场遇到一个和季行辰沾亲带故的怨种,话里话外都
有不爱八卦别人的,就有爱聊八卦的。
杨桐又挪了过来:“这事我门儿清,我当时在场呢。”
“当时我堂哥开的那个夜总会开业,叫咱一帮人过去暖场,你和辰哥应该就是在那时见的第一面。”杨桐不忘卖队友,对谢敬东指指点点,“我记得大东当时可也在呢。”
谢敬东面带笑意,把杨桐手指给撅了。
我在杨桐疼的嗷嗷叫的求饶声中,想起季行辰在GAY吧和人撩闲,心里又酸又气:“季行辰很喜欢逛这样的场所?”
我怀疑这鸽子精就是来找乐子收集情报的。
“二十五岁的我脾气很好吗?”我挽了下袖子,冷眼看他,“你是想吃土了?”
杨桐想起少年时期因为碎嘴被我支配的恐惧,在被我摁到地上摩擦之前,挪到了桌子的另一侧。
在家带娃人没到场的邵文琦,视频连线中,跟个牌位似地立在桌子上,笑声差点把手机给震翻:“桐子别怕,接着嘲他!”
我很烦,本欲挂断视频连线,想想又觉得被嘲都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