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争,你跟辰哥怎么回事啊?”
他的名字是我以十九岁的笔迹亲自写下的,即便事态重演,我也不会再故意遗忘他,他对我的特殊无需他来言明,我自己帮他作证。
张顺理直呼好家伙:“哥哥哎,你这是换回来了?”随即他又端详着我摇头否定,毕竟在身上纹名字不像二十五岁的我会做出来的行为。
谢敬东作为我们几人中脑子最好那个,就我“穿越”这件喜闻乐见的事,再度建议道:“你这种情况,去医院看过吗?”
“今天跟我妈谈过,她给我约了大夫,明天就去看。”
方晴兰就是名医者,但她一名儿科专家,她家已经成年的孩崽子不在她的职能范围内,只能用用母爱疗法。
昨夜共赴云雨时,醉意迷蒙的季行辰也曾主动吻过我,他对我说让我记起他。
相识五年间的熟悉感与习惯,以及这段时日的相处,我对他确实有了深刻的记挂。
我总是在似梦非梦间记起二十五岁的我和季行辰的曾经,我在回忆,在自我拼凑,我爱季行辰是连带着二十五岁的我的份额一起爱的,但因为我之前区分立场,季行辰只认可二十五岁的我。
一早相拥着醒来,睁眼时他正在看我。眼神给我一种他还爱着我的错觉,又或许他确实还爱我,爱曾经的我。
等他将我区分,再想抱他就不能了。
其实早该去看,不论是心理还是脑子。
但我刚穿来那会儿,怕恢复记忆以后,失去十九岁的自我,被二十五岁的我同化,也怕继承二十五岁的我的感情,因此很抵触记忆的加载。事已至此,才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抓紧治疗。
想为季行辰找回属于他的二十五的我,再者我确实觉得我脑子有病——生理性的。
我总会忽轻忽重的头疼,睡不好觉。起初还以为是“穿越”的后遗症,现在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天我查看我那台飞驰的维修单,并和周助聊过维修的情况,我那台车在三个月前出过一次车祸,当时的我因为撞到了头,在医院昏迷了半天,因为怕家里担心而瞒了下来。现在我觉得这才是后遗症的源头。
钱莱的酒吧里,之前劝我要好好对待季行辰,否则等我想起曾经后肯定会后悔的几个发小,为了看我的好戏特意跟我聚了一场。
我让钱莱以全市为范围,在各大酒吧安插眼线“通缉”季行辰,盯他的动向——季行辰要是真跟谁有亲密往来,我真的会疯。
季行辰被我作丢了的好消息,围坐我身边的这圈人已经知道了。
谢敬东给我递烟,上次管他要烟的我这次没接。
我抬了抬手臂,亮出胳膊上走针线条还未愈合的纹身,上面刻着的是季行辰的名字:“刚纹的,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