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姓吴,你先顺着这个方向查。”这事我本想悄悄的来,实在寻不到的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再一次发朋友圈了。
邵文琦那边也思索了一会儿,狐疑地问:“这个人你之前不是找过吗,你又找她干嘛啊?”
我一静,问:“什么时候?”
“有个几年了——就你刚
次日,本该将自己封闭起来疗伤的我在闹铃响起后,选择了按部就班地起床上班。
可能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十九岁的我,最重的打击都经历并自愈过,昨日之事今晨醒来时,已然恍如旧梦般不甚在意了——看来心冷也有心冷的好处。
我看着还攥在手上的晶石与指缝间凝固的血迹,内心有种奇异的平静,我感觉十九岁的我在逐渐死去。
我为昨晚的事给邵文琦打了通电话。
“帮我查个人的联系方式。”
二十五岁的我又不会跟你解释。
我郁结地想着,但是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用拉链把嘴缝上了。
被我念念不释的真相,每一个字,每一段描述,都如淬毒的芒刺般,回想一分,便刺入一寸,细思极痛。我蜷在床上,难得没嘲讽不做解释的二十五岁的自己。
我隐隐理解了二十五岁的我为什么会将所有情绪都封在心里,并非吝啬表达爱意,而是不敢。
六年前被分手的我预知不到自己未来还会遇到真正的真爱,一朝被骗,在检讨与自我厌恶中,重塑了本性,也抛弃了本心,失去了对感情的信任——所谓的理智其实是出自胆小。
要在早年,这个时间段我致电的这位夜行生物努努力都还没睡,这会儿竟也跟个正常人似的起床了。
邵文琦不愧是我最不靠谱的好兄弟,有事真不帮:“我现在全职带孩子,不在江湖中,勿扰。”
“帮我,不然我天天堵你家门口抢你儿子的零食。”
邵文琦亲切地骂了我几句:“报名字。”
给沈瑜递情书的那个女生名字叫什么来着……我想了一分钟,想到头疼了,仅仅想起个姓。
二十五岁的我对季行辰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患得患失。
我因着真爱这一念头,心绪万千,摸索着拿起了一块被我收进抽屉底层的扩香石。
手上的晶石外形宛如剔透的琥珀糖,有种漂亮的易碎感,但质地实则非常坚硬,即使我睡相不佳脱手扔掉也不会摔碎一地。
我凑近嗅了嗅上面微末的余香,眼睫沉了沉,将扩香石轻轻握在了手里。
作为饰物而存在的晶石,只可做远观之用,触感冷硬,不规则的棱角还有些割手,不似曾被我习惯握住的安抚布偶,更无法比拟被现今的我习以为常的陪伴。我将手上的晶石握得更牢,隐隐感觉有什么握不住的东西要被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