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最严重不过是不爱,结果竟然是这样吗?
我们的恋情在他看来原来只是一场极具讽刺的持续施害。
“你帮我摆脱困境时,我确实是感激你的,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抱有那样的心思。
那年的平安夜,我收到了
梦境中围着他施,bao的人面孔都是空白的。
与他一开始交好的心思背道而驰,与他爸妈说的“受害者有罪论”不符。
为难与欺凌都是没来由的,那些施,bao者许多他并不认识,也从未得罪过。所以连对方的面孔都记不得。在经年后,那些令人恐惧的阴影却依然以梦境的形式陪在他的身边。
“做梦挨打时,也是会疼的。”
话题开始前沈瑜便红了眼眶,而他说完了全程却始终没哭,兔子的忍痛能力其实是很强的。
之间这样的小打小闹挺常见,他们大概只是将这当成玩闹,毕竟他们打人时,他们的脸上都很兴奋的在笑,边上一些原来跟我关系还可以的朋友也在笑,只有我在哭。
之后他们像是找到了趣味般,觉得我哭得直抽噎有趣,觉得我会因为他们一句话发抖有成就感,总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对我拳脚相向。
告老师的话,会被倒打一耙,下次会被打得更狠。”
沈瑜的眉头不理解般轻轻皱了一下:“我也试着跟我家里人说我遭到的不公平。我爸听了之后在我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警告我别在外边给他惹事,我们家穷,别人家的孩子都他娘的金贵,出了事他可赔不起,让我别给他找麻烦。
我妈在昏暗的灯下做着手工活,说我爸说得对,让我忍忍让让就过去了,他们怎么不打别人,光打我,问题还是出在我身上。
“李屿争,”沈瑜平静地说,“在我看来,你与那些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沈瑜的眼中,面前这个曾经恃强对待过他的男人,与那些阴影从来都是一样的黑色。
“我虽然软弱,但也没那么贱。”沈瑜似笑非笑,“你会爱上对你施,bao的人吗?”
……
原来,早在我们初见时产生摩擦开始,沈瑜就为我划好了阵营。
然后我就不反抗了。
不敢反抗了。
有次我被推到了墙上,鼻子一直流血,怎么都止不住,我爸活都不干就过来了,我以为他是来安慰我的,结果他仅仅探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大着嗓门跟老师说,是谁打伤的我,家长呢——整条走廊都听得到,他让赔偿医药费的声音。
那时是初中。
之后我上高中了,我以为会有一段全新的开始,结果同年级里有我初中时的同学,于是一切还是原样,课本里写的那些赞颂青春,珍惜当下的句子,我一个字都不能理解,我的整个青春都不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