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憋不住要将撤回话原封不动地复述遍时,季行辰低声:“其实看到那条消息。”
原来昨晚不止辗转难眠,季行辰也没能睡好。
像是封层岩浆还未完全冷凝内里,加在牛奶里糖,阅读理解番季行辰心理活动,悄然地察觉到季行辰对尚存心软与留恋。
季行辰:“不需要你从中带话,要他亲自跟说。”
明天是周末,季行辰说道:“帮你预约心理医生,明天陪你去诊所。”
欲擒故纵?可能性不大。
或许是这幅样子更像二十五岁李屿争。
晚间,说不带牛奶就不带牛奶季行辰,空着手敲响房门。
对他友善与在意换来是什,是利用!
以为他又在故技重施,索性演给他看,装作在跟沈瑜发短信,头也不抬地摆弄着手机,结果游戏里队友看在野区里挂机,开麦喷:“那个狂犬病有所康复,草丛好蹲吗,要不要给你送点厕纸?”
进抽屉最底层。
在不被新习惯干扰情况下,这夜终于梦见旧时人与事。
梦中身着校服,身处高中校园,衣襟上满是邋遢污渍,大抵是睡得不沉缘故,竟然还能思考出这不是衣服——从没穿过这脏衣服。
自小就因为身高比同龄人高出等,从未仰视过谁,而将围起这些人,每个人都需要仰起视线去看,黑色人,空白脸,恐怖而抽象,即使仰望也看不清晰。
被围着人众踹倒在地上。
以心理疗法唤醒与灌输记忆,先前因为不愿被同化成二十五岁,
气得狂犬病当场复发,直接将游戏长摁卸载。
季行辰倚在门边,没请他进来,他也没有跨过房间界限意思:“你昨晚撤回什消息?”
你喜欢没长嘴是吧。
愤愤道:“就不告诉你。”
不对,应该装作高深莫测,沉敛着脸色不理他才能达到效果。原来装逼也是门学问。
该,bao戾地反抗,却像被无形重力死死压制,只能被动地任由推搡。
嘈杂嬉笑声与陡然拔高尖叫从他们黑色身体里发出,精神污染地循环,好吵,好烦,好害怕……
这就是会将二十五岁吓醒噩梦。
从梦中带出负面情绪直接作用到心情上,整天都郁郁寡欢,却难说是因为噩梦,还是因为惊醒时身边没人安慰自己而失落。
和季行辰关系陷入僵持,确切地说是单方面僵持,碰面时,除去些必要沟通外,没再招猫逗狗地跟他唠闲嗑,季行辰切照常,倒是总能在余光里留意到他在默默关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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