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我将温世清叫到了办公室。
关于我穿越这件事,目前只有几个关系走得近的人知道,老板失忆会影响到公司的经营状态,我没法跟温世清玩坦白局,只能旁敲侧击。
真是作了孽了,我竟然要亲自查我自己是否出轨了。
“李总,您找我……”温世清说这话的时候没敢抬头看我,目光在我的手指间依次过了一遍,面上先是有些意外,然后又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惊喜。
这套流程与心思我熟悉,我之前跟沈瑜见面时用过,看他手上
这几天我从季行辰与周围人的反应中了解到,二十五岁的我跟十九岁的我在性格上似乎有着极大的改变。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名“替身”本人,外貌上仅有一点沈瑜的轮廓,气质是真的很像,不过在对待我的态度上简直天差地别。
温世清和我对上视线后一个激灵,匆匆别过眼,然后又羞怯地看了过来,端得是眉来眼去,勾结拉丝,勾出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眼神里传递的信息量足够装满一个T的硬盘。
我内心狂操。
二十五岁的我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现在的我不知道的???
慢慢悠悠,每个字音都带着催眠的功效,我怀疑我要是听着他的汇报睡过去,能一觉穿回到高中。
我的公司里真是人才济济。
“李总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被点到的我刚颓起的后背又立即正襟危坐,看似沉着,实则没话可表地抬了下手,于是满屋的视线又从我的身上转回到这位充满圣父光辉的催眠大师的脸上。
除了坐在偏向角落里的一个人。
我再次暗骂了一句二十五岁的我傻逼。
我要把二十五岁的我是傻逼这句话写在我的脑门上,狠狠地给二十五岁的我丢人!
——算了,我答应过季行辰要好好对待他老公。
我撂下了脸色,温世清被我凶了一眼后,缩着脖子老实地收回了视线,可能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他这幅胆怯的样子倒是更像最初的沈瑜了。
请问二十五岁的我还活着吗,我马上要被这些历史遗留问题气死了,你最好赶紧死回来。
我将指间的签字笔缓缓转了一圈,有所感应地抬起视线看向那个角落,正与那道还凝望着我的目光撞在一起。
那青年长相眉清目秀,外貌在他周围那一小圈人里算是比较出挑的存在。
我打量着他,脑中背书一样想起这个人的名字,温世清——有几分像沈瑜的那个人。
以我对自己的了解,不喜欢绝对不会将就,在一起就一定会全心全意的负责。真若放不下宁可一条路走到黑的追求,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去吃路边代餐。但这个二十五岁的我,我还真说不好。
变异的人不是谢敬东,貌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