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应该是你新招的人,”季行辰声音放轻了一分,落寞道,“你也不会事事都跟我说。”
我:“……”
我虽然上学时不学无术,小说读物还是看过几本的,不才在言情领域也稍有涉猎,当即脑补出了一出白月光+出轨+一心三用+替身文学的狗血感情纷争剧情。
二十五岁的我不值得啊。
我突然有点可怜季行辰了,连是否被我爱着都是不定心的反问,却依然愿意等我回来。
[胖若两人。]
[最近染了黄色头发。]
[秃了。]
这些备注更像是在背后吐槽这些人的小坏话,季行辰的表情却挺严肃,鼻梁上戴着一副护目用的无镜框眼镜,锐气的精英气质直接拉满。
他推了下眼镜,纤长的睫毛抵到了镜片上,快速地眨了两下眼。手指在键盘上悬空,在秃了这一条上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太礼貌,又退格删掉,严谨地打上:
乔秘书听从季行辰的安排,用邮箱发来了一份公司中高层人员的电子版花名册。
季行辰将资料下载到电脑里,在需要眼熟的员工姓名后边画知识点,添加备注。
因为同看电脑,我跟他的椅子一起挤在了电脑前,距离也有些近,隐约能闻到季行辰身上那股松木冬芽般清幽的冷香。
先前我以为是喷的香水,昨晚洗澡时才在浴缸的置物架上发现是泡澡用的香薰精油。功效上舒缓安神,季行辰也会在身体上涂上些许,被体温熨开的气味又从他的身上余留在了床侧。使用时比香水更有私密性,无端引人遐想。
我的潜意识似乎很喜欢这味道,并无意识地追逐着这股味道,今早我是在季行辰睡过的那侧醒来的。
我留意到季行辰的手指上的伤,为找我的那只戒指而被花径刺破的伤口结痂还泛着层淤血的红。
“手指,”我用视线在他手上触了一下,“还疼吗?”
季
[谢顶。]
我也不知道被他哪个小动作戳到了笑点,嗤地笑了出来。我指着一张面貌儒雅的男青年问道:“那他呢?”
我是个颜控,对于美好的事物会多一份欣赏,不过之所以能注意到这个人,是因为这人的照片拍出了几分二十五岁的沈瑜的感觉。
二十五岁的我应该没见过二十五岁的沈瑜吧——应该吧?
沈瑜既然暗自关注过我,那二十五岁的我会暗自关注沈瑜吗?
我剥了颗从钱莱的酒吧里顺来的糖放进嘴里,感管里只剩薄荷的辛甜——总觉着这股冷香不健康,闻多了有点上头。
季行辰没注意到我的内心戏,专注地给这些人备注着。
[长期外派。]
[善交际,酒量好,主要负责酒局上的应酬。]
[提交照片美颜过度,真人年龄+1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