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模假式地寒暄了几句。
“李总,我可不是为了什么有偿,都是老同学,谈钱太见外了。”只为了混个脸熟的这位殷切道,“您找的沈瑜是不是我们的高中同学?”
“是,”我追问,“你有小瑜的电话?”
季行辰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轻颤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吃着碗里的白饭。
“呵呵,咱们同学之间还真没谁有他的联系方式,先前同学聚会他从来都没参加过,不过很凑巧,我跟他加过同一个社区群,认出他是谁之后,存过他的手机号码……”
权限设置为所有人可见。
下面评论是一排来自熟悉好友的问号。
以及共同好友对季行辰名字的艾特。
最后演变为[朋友圈是一分钟前发的,现场只留下了一部手机]的复制粘贴。
方晴兰女士更是在刷到这条朋友圈之后,边说着要把我的狗头拧下来当球踢的慈祥话,边让我回家接受母爱的洗礼。
着什么开坛做法的驱邪仪式。
我没记忆,但这具身体仿佛有肢体记忆一样,我的手趁我不注意将盘子里品相最好的那块精排夹到了季行辰的碗里。
社死是一种轮回,我上次这么尴尬的时候还是季行辰上次这么尴尬的时候。
我假咳了一声,随便找了句话将这茬揭了过去:“你在意外什么,二十五岁的我是不会说谢谢,还是不会叫你哥?”
季行辰睨了我一眼:“不会笑得这么傻。”
我考虑到季行辰的心情,起身去外边接电话:“我现在有事,你慢慢吃。”
季行辰问我:“你下午还来公司么?”
我下意识地点头,想了下,擦身而过时,漫不经心地改口:“看情况吧。”
不过在她得知我正在跟她的好二儿共进午餐后,又大度的放下了屠刀,设立了回家只能成双的门禁。
不知道季行辰看到我这条朋友圈了没。
先前跟他定下一个月期限时,我就已经讲明我会去寻找我的真爱。我俩现在的关系更像是名义上的绑定,不是情侣。
利益之下,必有勇夫。
与我关系相近的人哪怕有路子帮我寻人,也必然不会跟我趟这趟浑水,午饭吃到一半时,我接到了一名打着我同学名号,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的电话。
这茬我不揭了。
我找回这具身体的主权,大大方方地将那块排骨又从季行辰的碗里夹了出来,自己吃了。
关于我穿越这事,目前只有几个走得近的朋友知道,我和季行辰的关系名存实亡这事,也没拿个大喇叭向外宣告,我对沈瑜的寻找却并未耽搁。
我的微信里现在只有一条寻人的朋友圈。
关键词:沈瑜、再续前缘、望知情者帮忙提供联系方式,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