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景就在游乐场,小郑点名要去的。
到了以后他兴致勃勃说要坐过山车,非得拉着我和贺征陪他。
一趟下来,小郑一边哭一边吐,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玩了。
后来我们只能玩了些简单的项目。
玩累了闲逛的时候正好碰上有拿着相机的工作人员,说一张照片十块钱,带冲印塑封的那种。
我掐死那一丝丝动摇,郑重其事的回答我自己。
【不能爱。】
你看,阳光下,那一道道裂缝是我当年受过的伤。
它粘不好,拼不齐,抚不平。
那些裂缝不会愈合,它会如影随形,烂进骨子里。
似乎有人在我耳边不停的说话。
【还爱吗?】
【还爱吗?】
【再爱吧!】
【再爱吧!】
他实现了他的承诺,为我去学了川菜。
我早该尝出来的,那是他的手艺。
那栋破旧的筒子楼也因为承载了我和他十几年的回忆而格格不入的坐落在废墟中。
我说不愿见到他,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他不懂爱,也不懂怎么去爱,所以就有了满屋子的花和橘子。
小郑一下子想起来之前说好的要拍合照,所以拉着我和贺征拍照片。
照片里,小郑站在我和贺征中间,冲着镜头双手比了个耶,笑的格外灿烂。
拍完,贺征就跟着工作人员去拿冲印好的照片。
等贺征拿着冲印好的照片回来的时候,我想看看拍成啥样,所以伸
我是周零的花、逐渐发烂的橘子,遍体鳞伤的周闲。
周零的花没办法再盛开发烂的橘子不能入口遍体鳞伤的周闲不会再爱沈温我逃离了那个满是花和橘子的屋子,像个懦夫一样躲回了家,重重的关上门,把沈温的爱挡在了门外。
*
日历又撕了两张。
我和贺征还有小郑终于赶上日程,拍了张三个人的合照。
【就一次!】
【就一次!】
那个声音那么熟悉,连每一个音节都那么的耳熟,我仔细听着,然后突然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声音是我自己。
我笑的肺都在发疼。
原来我在心死之后还能因为窥见那宛如狂风,bao雨一般的爱意而动摇。
他似乎以为,只要给我我喜欢的,我就会向他靠近那么一点。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试图一点一点的把我们破碎的爱拼回去。
他自欺欺人的爱是那么的笨拙又隐秘,八年来,我难以窥见,直至我们关系破裂,那爱意满到从那一条歪歪斜斜的缝隙中溢出来,我才敢确信,原来沈温是真的爱我的。
只不过,他露馅的太晚,我发现的太迟,我和他之间早已经回不到以前。
我眼眶发疼,疼到似乎难以承受那滚烫的眼泪,只能任由那眼泪从眼眶一滴又一滴的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