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能特意去买肉和面粉,跟着贾婆婆学包饺子,揉面、剁馅学的我头都大了,最后包出来的饺子一个个长的歪瓜裂枣似得。
还好,有贾婆婆这个老师傅带着,饺子虽然丑了些,但味道意外的不错。
我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去喂病的糊涂的沈温时,刚喂他吃了几个饺子,沈温吃着吃着突然就哭了,抱着我不停的喊我妈。
向来看起来
如果没有意外,我和沈温这种糟糕又牵扯不清的关系今天之后就能结束了。
想起之前的承诺,我揉着腰慢慢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翻翻找找好一会。
食材不多,但勉强还能包一顿鲜肉馅饺子。
我系上围裙,拖着浑身快要酸软到散架的骨头开始揉面。
我以前是不会包饺子的。
而沈温,似乎从头到尾都把我当做他的附属品,感兴趣的时候哄一下我,对我说些好听的话,不感兴趣了,就随手丢到一旁不管不顾。
这样不能叫喜欢。
至少对于我而言来说,不是。
沈温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原因。
我蜷缩在沙发上,彻夜未眠。
怀中的那一件衣服。
那时候我没认出来,现在一看,这似乎是我留在筒子楼里没带走的旧衣服。
衣服上面还有残余的烟味,沈温最讨厌的味道。
那一天,沈温就抱着这件破衣服蜷缩在这个小小的沙发上一晚上。
想到这里,我莫名觉得心口一疼,我蜷缩起身子,用力的捂紧了心脏的位置,生生把疼意压下去。
我以前自个住的时候连面都不会煮,更别说会包饺子了。
还是一年冬至,沈温被冻的发烧,不吃不喝的,烧迷迷糊糊的时候管我讨饺子吃。
我去街上买了饺子回来,喂沈温吃了一个,沈温立马就吐了,说不是那个味。
我寻思饺子不都一个味吗?
对面的贾婆婆告诉我,外头买的饺子味都不正,也不干净,自己做的才真材实料。
天亮的时候,外头灰蒙蒙的,我从沙发上爬起来,眼睛一阵酸涩,浑身的骨头也跟着发疼。
大概是因为今天会下雨,所以空气又湿又冷,吸上一口,肺都感觉一阵冰凉。
我腰伤果不其然的犯了,疼的我直不起腰来,浑身都冒冷汗。
我翻出之前吃的止疼药吃了好几颗,坐那缓了半个小时,疼痛才稍微减轻了那么一点。
药吃太多,药效已经不怎么明显了,但聊胜于无。
我不明白沈温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喜欢我?
就凭那些痛苦而且屈辱的记忆,我永远不可能相信沈温喜欢我。
没有人会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我真心喜欢沈温的时候恨不得把他捧着护着,从来舍不得伤害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