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大概天生不适合与人亲密。
任何种都不太合适。
顾筹穿好衣服,坐到傅执远躺的这侧,他看起来有些累。
他把毯子拉过去,盖住了傅执远的身体,他的手蹭到傅执远的肌肤上,凉凉的,和刚刚做爱时的触感截然不同。
傅执远动了动嘴巴,想说话,却还是被顾筹抢了先。
他看着傅执远的眼睛,说:“其实你直接拒绝,也好过只是想找我做炮友。”
傅执远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在被子里的手动了下,喊了声顾筹。
正面朝上,他看着傅执远家的天花板,上面吊着盏看起来很漂亮,但定不会多亮堂的灯。
“我不逼你和我谈恋爱,你刚刚失恋,没道理我喜欢你,你就定要和我在起。”顾筹开口说,声音没太多情绪,“但是,你也别逼我吧。”
“逼你什么?”傅执远开口问。
“你是不是,并不想太快开始段很确定的关系?”顾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个问题。
“是。”
顾筹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又停下脚步,说:“明天先别吃饭了吧,你好好休息。”
傅执远可就这样躺着,他听到顾筹换鞋,走到门口,打开门,然后离开的声音。
在大门彻底关上后,这间屋子陷入了种让他难以成熟的沉静中。
傅执远再次把事情搞砸了。
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却没有什么办法说出口,因为不管是哪种语气,听起来都很自私,都很糟糕。
“爱情和做爱,是不是对你来说,其实是可以分开的?”
傅执远没有开口回答。
顾筹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拿纸巾擦了下,然后捡起了地上的衣服,件件穿上,整个过程不算太快,傅执远直看在眼里。
他身上还残留着顾筹的体液,腰那边还有顾筹的吻痕,他们刚刚做了场爱,接了无数个吻,拥抱在起,好像分不开的恋人。
但也只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