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忍不住稍稍后退小步,手藏在花纹繁复华美衣袖中,谢天璧眸光动,往他身边走得更近些,在袖中握住他手,果然手心冰凉,当下淡淡道:“丐帮好歹也是昔年正道第帮,虽说眼下势力大损,可荆帮主身为帮之主,仍是地位尊崇,据传又是年轻有为,不想却如此胆小怕事,怎能复兴丐帮?”
荆楚眉头微蹙,心中恼怒,好在他年纪轻轻能接任丐帮之主,涵养胸襟自是不凡,也不反唇相讥,只静静听着。
谢天璧手掌甚热,紧紧攥着苏小缺手,只会儿,苏小缺冰冷手也就温暖起来,见荆楚蹙眉不语,不禁笑道:“苏小缺感念幼时路乙收养教导之恩,三年前不顾生死,自投罗网任你们折磨,否则荆帮主以为,凭丐帮之力,能上得去赤尊峰要人?现如今他更是亲自送这罪魁祸首前来,也是般道理。难不成你们当年敢废掉苏小缺,今日却没有胆量杀谢天璧?”
江湖汉子,俱有血性,丐帮又是市井底层中打拼出来帮派,更是血性盎然得充沛,蒙谢天璧番说辞,便当真是七星湖借刀,也说不得必须拔刀。
丐帮众人正群情激奋,那打探消息乞丐刚巧回来,在荆楚耳边
起山歌来,却是人嫌狗不待见令人发指,宫商角徵羽,五音里足足缺两对半,听得人恨不得把耳朵割去。
夜里睡觉,抱着苏小缺宛如十二月里铜炉抱满怀,再不肯有丝儿放松。
苏小缺忍得憋气,简直怀疑这个谢天璧是被鬼附身,但忍无可忍之余,想到他是个将死之人,也就只能吐出口气,继续忍下去。
深恨自己不知哪只眼睛出毛病,竟看上这个货色,谢天璧除会杀人,通身竟没有半分长处,做出饭菜狗都不要吃,琴棋书画无精擅,连唱歌都唱这难听!
心里更是日胜日烦恼,这人这样无是处,却越是相处,越是舍不得他。
有风吹草动,便暗喜赤尊峰弟子终于赶到,却是每每失望,眼瞅着日日近临州,眼看谢天璧死到临头,赤尊峰人还是不见踪影,端是光吃草料不拉磨,心中不禁暗骂他们都是没脚螃蟹忙着穿鞋蜈蚣。
因此路都是憋着口气,此刻听谢天璧这不阴不阳句,磨着牙道:“荆大哥,开刑堂罢!谢天璧已被制住要穴。”
想想,终是存些侥幸心态:“将他三刀六洞也好,废去武功也罢,听任荆大哥发落。”
荆楚怔,却不敢相信:“当真?”
凝视谢天璧,见他确是颇显憔悴脚步虚浮,心中喜,却又疑心道:“你千里迢迢送这魔头过来,难不成是想借丐帮刀替七星湖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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