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谦怔怔想良久,低声笑:“是啊,原本就知道……”
起身姿态颇似朵出岫云,却系着挽而留不住风:“听你话,这就离开,你活着,总会回到赤尊峰,你死,便让他去陪你。”
七星湖中绿水青山宛如桃源,日子过得格外悠扬肆意,这些时日以来,谢天璧与苏小缺相处更是自如,话虽说得不多,但身体眉目接触之间,却是日更胜日轻盈亲密,心安如归。
苏小缺体内*药渐去,夜间偶有发作,再不是往日那种求生不
看谢天璧眼,嗤笑声:“难不成要到阎罗殿上当教主?”
程子谦怒不可遏,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断然道:“你不治,治!”
苏小缺懒得跟他讲道理,神态间很是任性:“他命是,轮不到你来治。”
程子谦沉默片刻,求道:“苏宫主,知道素来很是得罪你,你留在这儿,治好他,以死谢你。”
苏小缺见他说话乱七八糟,大是不耐烦:“你又没做错什,你命也没兴趣,要来有什用?又不能吃又不能喝。”
收回手腕,声音隐然有责怪之意:“让你配解药……你来难道不是送药?”
心痛到极处,反是淡然,程子谦只觉得好似阵寒风吹过耳边,周身凉凉,更无异状,静默片刻,淡淡道:“被他倒。他不信,更不信你。”
谢天璧震,看向苏小缺,眸光中却不含怒意,只有明白悟,甚至还有几分欢喜。苏小缺若无其事避开他眼神。
程子谦拉过谢天璧手腕,尾指微微挑起,他与苏小缺言语行动虽处处处于下风,但诊治病人,便是高山仰止,不可凌越。
时半刻,程子谦慢慢收回手指,道:“你伤得很重,六处要穴尽皆受损,真气被锁,要恢复如初,至少得半年时间。”
见他俩缠杂不清,好似在争块窝窝头,谢天璧忍不住苦笑,温言道:“子谦,你回画眉谷。”
程子谦咬咬唇,道:“你伤重,不能走。”
谢天璧声音温和,说出话却字字如刀:“愿意留在这儿,不想被人打扰。”
程子谦做最后丝努力,轻声而绝望:“他会杀你。”
谢天璧也不多话,笑道:“你知道,愿意。”
转眼看向苏小缺:“你给他用什药?”
苏小缺笑道:“难道你瞧不出这几处伤是做?银针刺骨,这巧妙手法,普天之下,舍其谁?”
想想,很谦逊说道:“当然,你和你爹都会。”
程子谦冷冷道:“自然都是你伤,可伤势久拖不治,难道你想让他身武功尽废?”
苏小缺懒懒道:“死人要武功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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