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日银针刺入约有寸许,这些时日默运玄功,强忍锥心刺骨之痛,已拔出三分有余。而太真气更是在这番磨砺之下,所感所悟愈多,愈发精纯浑厚,谢不度倾尽功力传入自身真气,亦已神奇尽数容纳无碍。
今日散乱真气游走似乎有些许章法,不似往日无从捉摸,谢天璧心中暗喜,正循序倒入,只听屋外脚步声响,忙半卧在塌,合眼休息。
苏小缺走路本无声息,但每次他回来,都有种近乎奇妙心灵感应,这次来人,脚步声却是无法遮掩,想必武功甚差,正估摸着,只听门被打开,个很是熟悉声音唤道:“天璧!”
这个声音惯常冰冷中带着几分独有温柔,谢天璧睁眼看时,喜道:“子谦,你来?”
苏小缺噙着抹浅笑,拉开把椅子,自行坐下,看这出牛郎织女鹊桥会。
心机,苏小缺眉宇间掠过丝狠意:“最讨厌别人算计,程师兄,看在你爹份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回去罢。”
程子谦不忙解毒,却慢慢跪倒,脸色如干雪末,毫无生机黯淡:“不敢威胁你,也不敢算计你,只是求你……求你让见他面。”
若是以往,苏小缺见他跪下,自己肯定也吓个魂飞魄散跪倒作夫妻对拜状,但这些日子在七星湖备受尊崇,也就不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是心中淡淡阵难过,颇不是滋味,片刻温言道:“程师兄,你起来……”
程子谦摇摇头,见血封喉毒性之下周身无力,只萎顿在地。
苏小缺见他骤然干缩,皮包骨般手指,身洁净如雪衣衫上沾染血花,不禁心软,良久叹口气,道:“师兄,你先解毒,带你去见谢天璧。”
程子谦几步走近,仔细端详谢天璧脸色,急切道:“你怎样?哪里伤到?”
谢天璧不答,只道:“解药呢?”
程子谦正待用左手为他把脉,闻言愕,时反应不过来:“什解药?”
谢天璧
程子谦狂喜之下,犹自不信,颤声道:“当真?”
苏小缺点头:“你是师兄,不会骗你。”
程子谦清水眼中闪过愧色,却咬咬牙,心道,你敢害天璧,对再好,也不会领情,以后有机会,定要双倍奉还你让天璧遭罪。
谢天璧正端坐调息,银针刺骨虽痛,但内力不复更是要命,好在多年来浸*太心经勤奋不辍,因此虽是散乱真气,亦能丝缕勉力汇聚,再滞留于要穴处,点滴慢慢逼出银针。
这个道理说来简单,真正行功却是得忍受经脉寸断苦楚,更得有对抗真气散乱耐心。好在谢天璧最不怕便是潜心忍耐,最擅长便是捕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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