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吃吃笑。
苏小缺心道你这厮可真够狠,真是伤人不惜伤己邪门货色。想着伸手按按他伤口处,大怒:“你脑子进屎!难道不会用胳膊腿儿去扑刀口?非得用胸口?这伤口只差分就是少阴、少阳、任脉之会,若是扎到那儿,你也不必来医舍,倒是可以送你口雕寿字儿棺材,保证又敞亮又实惠。”
崇光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心里却甜丝丝十分受用,骚答答扑上来,摩挲苏小缺胸口刀疤,道:“你这
盈满池,每天中午饭毕,就逼着苏小缺去洗。
苏小缺稍流露出不情不愿意思,宋鹤年就亲手挽个丝瓜藤,捉着苏小缺胳膊就使劲儿蹭,她手本就粗糙如老松,再加上个不沾水老丝瓜,只恨不得把苏小缺搓掉层皮,苏小缺无奈之下,只得每日作欣欣然状自己跳进池子。
第日洗浴时,苏小缺便觉出池水中有股雪后竹叶清冷气味,四顾瞧,见旁竹架上,果然放着琉璃瓶,瓶上錾着小小四个字:“竹露轻响”,打开闻,与水中味道正是模样,不由得好笑,深知宋鹤年爱洁净到古怪地步,既是她要自己带点儿竹叶气息,那便带着点儿也没什打紧,横竖既不是花香,也不是饭味,就不曾誓死抗争。
崇光有时发骚,赖在苏小缺身上吮来吻去时,也曾嫌弃过这股“苦不苦香不香药味儿”,苏小缺却暗暗松口气,崇光那玩意儿是不行,自己还是血气方刚条好汉,每每被这妖精弄得柱擎天,日子久也难受,幸好他不爱这股味道,倒免去些许肌肤相亲之苦。
此刻疲倦自厌之下,泡在林木清气池水里,顿觉浑身松快,正眯着眼爽着,只听阵脚步声匆忙,睁眼看去,却是崇光衣襟松挽着跑来,忙笑问道:“你怎跑来啦?”
崇光蹲在池边,咚咚咚敲苏小缺脑袋:“你没事儿,也不回去跟说声!担心夜,还是刑堂个老混蛋告诉你已经放出来!倒害被那混蛋摸好几把,若不是机灵,裤子都被扒!”
苏小缺笑嘻嘻捂着脑袋,手拽着崇光手腕,使力,已将他拉下池来,谁知崇光哎哟声,捂着胸口疼得脸色煞白。
苏小缺惊,忙扶起他,方才番动作,崇光衣衫已经松开,胸口处包扎着布条渗出些血迹。
苏小缺眼神变幻,冷冷道:“是不是那刑堂老混蛋逼*不遂,伤害于你?”
崇光“呸”啐口,道:“就凭那老王八,还能伤得?这不是想来医舍看你吗?但宫规不让乱闯,又想治治那老混蛋,就顺势扑到他刀口上把自己弄伤,便来医舍,他便进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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